著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又一個著灰袍的男子,神秘人瞧不清面容,倒是這灰袍男子,沐五郎早前卻聽說過,是神醫谷的使者。
沐五郎揖手一拜,呵呵笑道:“貴客駕臨,蓬蓽生輝!”
神秘人冷冷地道:“左右都退下!”帶著霸道與強勢,沐五郎微怔,抬手示意,只片刻,將帳之中唯餘他們三人。
神秘人摘下昭君帽,露出一張如花似玉的面容——這是一個婦人,一個約莫二十五六的婦人,她長得很美,即便沐五郎自認見過的美人不少,可這美人絕對是難得一見的絕\色,她驕傲,她冷豔,她更有一種凌厲霸道之氣,這分明就是久居高位之人才有。
灰袍人道:“康王殿下,這位是神醫谷谷主夫人,谷主閉關多年,打理谷中事務的便是夫人。”
淳于夫人衝沐五郎微微點頭。
沐五郎喜逐顏開,神醫谷谷主夫人問世,只要自己拉攏此人,神醫族一定會派弟子襄助晉國,連連揖手:“本王見過淳于夫人。”
淳于夫人與灰袍人使了個眼色,灰袍人面有不甘,卻在她第二次使眼色時走到帳門前。
淳于夫人道:“今日本夫人來,想與康王殿下談一筆交易。”
她是母親,不能看自己最疼愛的兒子鬱郁不得志,更不能看兒子一廂情願承受相思苦。
為了幫兒子,她可以做更多。
沐五郎道:“在下願洗耳恭聽。”
“好!你爽快,本夫人也是個爽快俐落人。”她微抬下頜,“少谷主淳于瑾是我兒子,自幾年前以鬼醫之名遊歷江湖,結識沐九娘,一顆痴心就係掛在她身上……”
想到這事,淳于夫人就氣得不輕。
沐容都嫁人了,淳于瑾還念著掛著,尤其是那日,有人不小心說漏了嘴,淳于瑾又開始大鬧,闖陣法、鬧絕食,甚至在配製藥丸時中毒,再這樣鬧騰下去,只怕淳于瑾就毀了。
淳于瑾明知沐容嫁人還割捨不下,甚至遷怒淳于夫人,也恨上二長老,認為是他三叔辦事不力,若是他三叔早些去京城求親,沐容怎會嫁給旁人。
淳于夫人也不覺有何不妥,“我只阿瑾一個兒子,而他是我神醫族中最有學醫天賦的天才,只要他喜歡,我做母親可以為他做所有事。他喜歡沐九娘,我就替她弄回去……”
很簡單,很乾脆!
兒子喜歡,她就給兒子弄回去。
她只這一個兒子,即便用些非常手段也在所不惜。
沐五郎為難地道:“可我九妹已嫁人成親。”
淳于夫人一臉冷漠,“若此事容易辦成,本夫人會來找你?”帶著譏諷,“在本夫人看來,只要用心,就沒有辦不成的事。你提條件吧,只要幫襯我兒得到沐九娘,無論是你要錢財,還是要神醫族弟子相助,我都可以達你所願。”
晉帝想要的神醫族弟子,在使者聽聞沐容嫁人時,就已經失去了談判的資格,事過幾月,神醫谷的人卻直接找上了沐五郎。
沐五郎揖手道:“夫人,能否容本王思量一二。”
“你要考慮?”淳于夫人揚了揚頭,“你若要考慮,本夫人可以找旁人,比如神勇軍的沐盛昌、沐六郎等。”
神醫族太過誘人,天下各國都不敢開罪,沐五郎更不會把這送到面前的功勞讓給旁人,揖手道:“夫人,不是本王拒絕,而著實是這件事,事關重大,中間牽扯的事太多。沐九娘所嫁的丈夫梁宗卿,乃是晉國第一才子,又曾官拜丞相,是我父皇的肱股之臣,想讓他的妻子改嫁少谷主,這得細細謀劃,稍有不慎,就會滿盤全輸。”
淳于夫人冷聲道:“我既找你合作,自有萬全之法,我神醫谷的易皮換臉之術獨步天下。我要的是真正的沐九娘,也不會讓你為難,自還你一個以假亂真的沐九娘……”
沐五郎聞到此處,瞪大眼睛,真的沐九娘送給神醫谷,假的沐九娘就被他抓住把柄,定能聽他擺佈。沐九娘在太后、皇后乃至是晉帝面前說話都有份量,聽說早前還做過未名宗的少宗主,未名宗內的秘密不少,如果有假沐九娘潛入未名宗,他就能如魚得水。
這個主意高,實在太精妙了。
他做這件事,幾乎沒有任何的風險。
“夫人當真能讓人變成與沐九娘一模一樣?”
淳于夫人勾唇笑道:“足能以假亂真,就算是她最親近的親人,也分辯不出。”
沐五郎心下一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決定了,就不能畏首畏尾,成與敗就在此一舉,他咬咬下唇,當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