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難料,北方多是遊牧民族,糧草供應不上,不敢長久參與戰事……”
趙國吞食代國,國力也不容小窺,在北齊、趙國、晉國、南週四大國中,南周與趙國的國力稍弱,南周被大晉攻佔京城之後,周帝帶著群臣愛妃逃往江南,人太多,事太急,能帶走的珍寶寥寥可數,連年疲於應戰,大周的國力勢弱。
而北齊是主戰國,每攻一城,就進行一次大肆搜刮,恨不能掘地三尺,短期內能充盈國庫,時間一長,卻誤了其名。
相反,晉國是新建之國,早前又自稱義軍,一些有本事的人都加入,再有晉國\軍中的《我是一個兵》《軍規軍紀之歌》等一系列耳熟能詳的歌謠,給晉國拉了不少美名,首先,晉國每攻一城一地,不搶奪百姓,不殘害一人,而是嚴於律己,更要求將士不得擾民,所有將士都以他們來自天下尋常的百姓之家為榮。
“你們是義軍,來自老百姓,愛惜老百姓,便如愛你們自己的家人,所以任何人必須按照軍規軍紀行事,不得拿百姓一針一線,不得搶百姓一粒米一片菜葉……”
時間一長,這些觀念就根深蒂固。
此次厚封的將士裡頭,除了綠林義軍、江湖中人,亦有早前的名門之後,還有真正來自百姓,毫無特殊背景的人,一時間,晉國聲名崛起。
沐元澤登基,又要廣納人才,但凡晉國境內的讀書人都可參加考試。
武將衛國,文臣治國,新國新氣象,應考做官的念頭擋也擋不住。
春喜近得涼亭,微微福身,“稟月凰公主,皇后娘娘與太后召你去一趟慈寧宮,有要事相商。”
沐容問道:“可是設定誥命勅命夫人等級之事?”
春喜笑道:“公主,正是此事。”
沐容輕聲道:“玉郎,你且回去。”
“我……”梁宗卿凝了一下,他還沒她要緊事呢,怎的近來幾次話到嘴邊都問不出口,說一句“容容,你可能嫁我為妻。”於他,卻比打仗決斷難,比獻計獻策更難,現在的他是晉國年輕的丞相,人稱“梁丞相”,更榮封一等國公。
梁家一門兩國公,在晉朝也算是前所未有的榮寵。
沐容走了一截,回頭衝他做了一個鬼臉。
梁宗卿輕嘆一聲,剛出御花園,就見大皇子(沐二郎)益王沐盛昌、二皇子(沐五郎)康王、三皇子(沐七郎)嘉王又有四皇子(沐十郎)兄弟幾個似剛從天寶帝的養心殿方向出來,幾聲齊聲抱拳,“梁丞相!”
梁宗卿回禮道:“幾位皇子這是要出宮?”
大晉立國之後,對皇子公主們進行了新的排序,三房的子女重新排序,皇子排一個序,公主們又另有排序,這最長的四位皇子,皆是皇后雷氏所出。
幾人走在前頭,後面就有宮中嬤嬤各領了幾位美人款款行來,每個美人面帶嬌羞,梁宗卿一瞧,心下就立時明白了,只怕這些嬤嬤美人是太后與晉帝所賜。
沐家早前有男子三十方可納妾的規定,而今是皇子了,自然不同於以往。
沐盛昌板著臉,對其中一個肥嬤嬤道:“袁嬤嬤,宮外亦有府中的車輦,你帶美人們且回去。”
二皇子沐五郎亦道:“康王府的人在宮外候著,領她們去吧。”
反是沐七郎、沐十郎兄弟倆沒說話。
瞧這模樣,是大皇子、二皇子各得了四位美人。
沐七郎笑道:“丞相若想要美人,回頭我送你兩位。”
沐十郎叫嚷道:“三皇兄,你這話可敢當著九娘說?”
誰不知道梁丞相與月凰公主似有情意,就差捅破那層紙,兩個人亦師亦友,每次兩人破面,不是說話兒,就是奕棋,梁宗卿一見著月凰,那語調都能放緩三分,輕柔如夢,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梁宗卿心下有些好奇,晉帝賜了長子、次子,單沒有賞三子、四子。
大皇子、二皇子趕著回府,兩人亦無早前的友好,若論戰將,兩人不相上下,沐五郎早前又在他鄉做官,後來失了功名回鄉,在家中住的時日不長,不久後聽聞沐二郎等人在軍中建功立業,亦投了義軍。
這沐五郎好似與沐二郎不大和睦。
沐七郎、沐十郎則如同沒事人一般。
梁宗卿面露憂容,輕籲一口氣,兩位年長的皇子皆有兒子,大皇子的長子沐世民亦有十三歲,次子十一歲,膝下還有兩位郡主,也算是意氣風發。
沐七郎道:“父皇原要賜我與四皇弟美人,被太后和母后所阻,說我們倆太過年輕,怕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