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秀華道:“九姐姐出事,我可沒心思去陪客,四姐姐、八姐姐去罷!”
李樂昌道:“你沒心情,但留在這裡又幫不上忙,還是去吧。這裡有我和大姐在,你們去那邊招呼客人,與客人們賠個禮。”
劉氏咬著牙齒:康王府生了亂子,李樂昌就蹦躂出來了,當她自己是誰?是康王妃麼?她不由得勾唇冷笑,只一抹笑意,卻一絲不漏地落在沐五郎眼裡。
李樂昌在行事上,不知道比劉氏強了多少倍,不愧是太后、皇后教導十幾年的,光這冷靜、行事得體,就不是一般女子能學來的。
“大殿下與幾位殿下還是去招呼客人,有妾身在這兒瞧著。”
沐二郎道:“九妹中毒,我怎能安心去參加宴會。”
沐二郎不去,沐五郎更不能去,回頭傳到晉帝耳裡,許會當他無情無義,事出在他府人,他不想法子解毒救人,還自顧自地去應付宴會。“六弟、七弟、十弟幫我招呼客人,我與二哥留下。”
沐十郎道:“我也不去!九娘都成這樣子,我哪還有心思。”
沐七郎拽上沐十郎就往外頭去,兩個哥哥在這兒,又有嫂嫂、姐姐坐鎮,能出甚事,只要解了毒就好。
不多會兒,有兩名太醫奉令進了女賓院。
順貞郡主給沐容掖上被子,請太醫診脈。
兩名太醫出了屋子,兩人交換了眼神,年輕的太醫道:“稟大殿下、二殿下,是極厲害的媚\毒,微臣能否問康王妃幾句話?”
沐五郎點頭。
年輕太醫道:“康王妃,月凰公主中的是何種媚\毒?”
劉氏不語。
沐五郎指著劉氏,“蠢婦,若月凰的毒不能解,本王就休了你。”
劉氏顫了一下,沐五郎今非昔比,以前是尋常的官員、是臣,而今可是皇子,又曾立下不少軍功,現在更是親王,沐家如日中天,得天庇護,前程無量。“本妃……聽聞月凰、榮平姐妹愛飲花茶,花重金買了西域情花的乾花瓣。”
中年太醫面有驚容,“西域情花,是佛經上說的那種情花?”
“正是。”
年輕太醫道:“還以為早已絕種,不想還有這種東西。”頓了一下,道:“西域情花,相傳只是其刺有毒,只是這乾花瓣也會有毒?”
中年太醫道:“乾花瓣原無毒,但若與丁香花的香氣相融,就會誘發出最厲害的情毒,此毒無解,唯一的解藥便是合歡。兩個時辰內,不能合歡,只會血脈暴破而亡。”
沐夏道:“是了!我們剛進來時,窗下確實擺了兩盆紫丁香,奴婢二人不曾飲用花茶,只得公主飲過。”
沐曼華道:“我也飲過的。”
沐冬道:“奴婢早就懷疑是那兩盆紫丁香的緣故,當時就將兩盆花就丟擲這院子了。”
如果紫丁香還在,沐曼華、李樂昌等人都會中毒。
李樂昌問沐二郎:“大殿下,你看現在……”
他是兄長,給妹妹找男人解毒,這種事,要他如何說得出口,可不照辦,難道要看沐容爆血而亡,這劉氏可真給他們出了個難題。
順貞郡主道:“二弟,到了現在,救人要緊!你倒是快想辦法?”
劉氏看了看一邊的劉公子,“二殿下,你看我弟弟……”話未說完,換來沐家姐弟幾人惡狠狠地眸光,就那個賊子,長得猥瑣,還敢肖想沐容,他是長了一副熊心豹膽吧。
李樂昌很是為難。
沐二郎不說話,讓他幹這種保媒拉縴的活,他可是幹不出來,他瞪向沐五郎。
沐五郎頭疼得緊,沐二郎幹不出來的事,讓他來做,好還罷,若這弄不好,就是落埋怨的事,他怎麼攤上劉氏這種蠢婦為妻,簡直把他的臉面丟盡了。
沐五郎腦子一轉,揖手道:“皇嫂、大姐,九妹解毒的事,還勞二位操勞!有何差遣,二位只管派下人遞個話,我去宴會那邊瞧瞧。”拽了劉公子,對著外頭道:“來人,把這賊子關入柴房,沒本王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這,就開溜了!
順貞氣得大罵,“沐盛乾,你這個混蛋!”
這是燙手的山芋,讓她們不管沐容死活,她們可做不到,要找男人解毒,找誰啊?
沐二郎微微凝眉,“今兒二皇叔也在,這事終究是瞞不住,我去問問他的意思。”
二位太醫離去。
順貞、李樂昌、沐曼華大眼瞪小眼。
劉氏像塊木頭般坐在一側,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