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起來。
沈容進入無慾庵後,沈家薇不來瞧過她,即便原身死,她穿越而來,也是見過沈家薇兩回的,沈家薇給她帶寒衣,給她帶錢,每次五百紋,雖然不多,但也是她的心意。
“姓什麼?”
“就是……是與姐姐交好的田姑娘……她的兄長田祖文。”
“家中嫡長子?”
田祖文,這不正是沈家薇前世時的夫君麼。
只是前世的沈家薇與田姑娘不睦,田姑娘尤其看不慣沈家薇,嫌她擺一副官家女的模樣,其實還不如商賈家的姑娘。
“大太太那邊如何說?”
“父親說要考量,還說等我入選十二釵,能覓上更好的良緣。”
到底是沈俊臣,首先考慮的都是他的得失,待沈家薇入選十二釵,身價上漲,就能“賣”個好價。
沈容道:“田家怎會知道你,許是田姑娘回家說的,我們家又出了孃的事,不想知道都不成。”
“姨娘也是這樣講的。上回小太太敬新人茶,五姐姐沒在,後來她把禮物給五姐姐送來了吧?”
沈容回道:“聽伍婆婆說了,說我病著時,她還來瞧過我,坐了一陣子,還給我娘上了炷香,出的是一樹一草,伍婆婆說她問的是子女緣。”
“花是姑娘,這草又是什麼?”
“草是男孩,很平凡的人;樹也是男孩,卻是有作為的男孩。”
“她要生兩個男孩?”
沈容應是“是”。
韋氏得兩個兒子,到時候在沈家的地位就是穩穩的。
沈家薇此刻想到了大姨娘,她是不是也拉了大姨娘來祭拜,說不出也會知道呢,大姨娘也懷上三個多月了,二姨娘則有五個月,但這幾日,沈俊臣都歇在韋氏屋裡。
沈俊臣昨兒去了福瑞院有晚飯,韋氏一會兒說胃疼,還嘔吐了兩回,沈俊臣便又回桂安院歇下。
沈家薇坐了一陣,沈容換了身得體的衣裙,領了沐雲、畫菊去桂安院見韋氏。
韋氏聽說她到了,笑盈盈地道:“五姑娘來了!”
“容兒給小娘問安!前幾日病了,勞小娘掛念。”
“快坐吧!”
韋氏施了脂粉,可臉上的憔悴遮也遮不住。
陪嫁婆子捧了酸梅湯來,她飲了幾口,不到片刻又嘔吐了。
畫菊低低地附在沈容耳畔:“姑娘,小太太像是有喜了。”
沈容也瞧出來了,只不作聲。
韋氏吐罷,漱了口,“讓五姑娘見笑了。”
“小娘說哪裡話,小娘是個有福氣的人呢,將來還要享十六弟的福。”
韋氏愕然:她聽說大姨娘、二姨娘都懷孕了,雖然不喜,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到底越不過潘氏去。
沈容笑著扳著指頭:“三姨娘生的十一弟,二姨娘要生十二、二房的兩位姨娘一個十三、一個十四,大姨娘的是十五,再到小娘生的弟弟,可不就序十六了。父親最喜家裡人丁興旺,待你生了十六弟,指定能高興。”
“如此,就借五姑娘吉言。”
韋氏出自韋家七房,孃家的產業原就不如其他幾房的多,待出嫁時,也是族裡眾人給她拼拼湊湊,這才有勉強見得人的陪奩過門,可陪嫁的田莊沒有,有一個陪嫁的雜貨鋪子,還是在京城的僻靜街道上,說起來,她的情況不比當年的李氏強多少,不同之處是,她有一個強大的娘族,還與皇后、崔夫人都是親戚同族。
韋氏這人如何呢?
此念一閃,沈容望向韋氏,看到了一顆紅心,人石合一後,她能清楚地瞧見好人壞人,從他們的心臟顏色可以分辯,擁有紅心的人,就算性子再如何糟糕,都不會幹害人之事。韋氏就是這樣的人,她有一個厲害的親孃,又有一個形同賴皮、混混的兄長,反倒是她,是個心地善良,還有些嫉惡如仇的,只是她也有弱點:愛慕虛榮,想像韋氏族裡其他姐妹一樣都做官夫人、官太太,想錦衣玉食。
偏韋氏的容貌不過尋常,便是連珊瑚、琥珀的清秀水靈都沒有,也只能算個端莊女子,長了一張滿月臉,眉毛稀疏,若不是描了眉,都快看不出來,鼻子也不算挺拔,上端有些塌,下頜倒是生得微翹,額頭上剪了劉海,這應是額頭不夠飽滿,臉頰上還有幾枚雀斑,雖說脂粉遮了,還是能瞧出來。
“小娘,有件事,我想勞你幫忙。”
韋氏笑了一下,“五姑娘但說無妨。”
“長姐出閣後,將大部分的田莊、鋪子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