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輕撫著被子,“想來和小美人同臥一榻別有一番情趣。”
混賬!王八蛋!敢吃她的豆腐。
“趙熹,你不惹我,是不是不痛快?”
“你氣了,說明你在意。如此一來,我們又多了一件美好的回憶。”
回憶個頭!
這是她最倒黴的一天。
趙熹坐在榻前,從懷裡掏出一隻瓷瓶來,“專治風寒的藥丸,趙國太醫御造,賞你了,想來吃上兩天就能痊癒。”他直接塞到她手裡,然後一側身,便要解腰帶。
沈容驚道:“你……你幹嗎?”
“你不願叫我,定是捨不得我離開,最難辭卻美人恩,雖然你小美人身材像門板,臉蛋像娃娃,本王就湊合著承恩,總好過孤枕難眠的好。”
媽的,她什麼時候要留他了?
她只是不想叫他。
他叫她作甚,她就得聽,她未必太沒個性。
她是沈容啊,她是一個恩怨必報的人。
怎麼就招惹了這個傢伙。
而且一直以來,她自認做得很隱秘,卻將一切都曝露在他面前。
趙熹可不是說著玩兒,而是真的寬了外袍,就要往床上爬。
沈容汗滴滴地道:“熹殿下!熹皇子……”
他沒再動作,“換一個,不喜歡,得喚一個從未有人叫過的。”
“瘋子!”沈容笑。
他/戲她,她就不會反戲他麼。
既然他不當她是十歲小姑娘,她也不必按正常人對待,她移到榻沿前,伸出小手輕撫著他的胸膛,在他的胸前畫圈圈,笑得甜美地道:“我敢打賭,以前一定沒人叫你瘋子。熹瘋子,這名兒不錯!”
“你再叫一聲,本定今晚定然留宿此榻。”
沈容站起身,雙手握住他的肩膀,“瞧這樣子,你不是第一次爬姑娘的床……”她突地吱拉一聲,將他的中衣給扒拉開來。
趙熹嚇了一跳。
沈容詭異地笑著,舔著舌頭,“熹瘋子,你長得可真瘦,跟我爹比,那就是幹木材與參天大樹之別……”
只許他欺負人,就不許她反作弄回去,她用手摸了他的胸口一把,又隨帶著突地抱住他的腦袋,“讓我瞧瞧你的臉,哪裡值得讓人多看兩眼,是額頭麼?還是……”
趙熹只覺有人在自己的身體裡點了一把火。
一是把熊熊燃燒的大火。
這小狐狸戲弄他!
他被一個小姑娘給戲弄了。
而且,一向對絕/色美人都無動於衷的他,居然心跳失去平衡。
趙熹一把推開沈容,驀地轉身,落荒而逃。
身後,傳來沈容那得意地聲音:“熹瘋子!你給老孃回來……”
老孃?她,一個十歲小姑娘,敢在他面前自稱老孃。
趙熹不能停留了,他不是作弄人去的,怎的反被人作弄了,還弄得他衣衫不整、狼狽逃竄。
躲在暗處的藍錦、藍袍二人,忍俊不住。
“主子什麼時候喜歡捉弄小姑娘?”
“嘖嘖,第一次捉弄小姑娘,反被小姑娘給捉弄了,抱著外袍,落荒而逃,這逃走的速度比來時還利索……”
趙熹整著外袍,厲聲道:“你們倆,說夠了沒有?說夠回府。”
藍錦、藍袍二人一直藏在屋頂,縱身躍下,立在趙熹身旁。
藍錦依舊想笑,尤其是看到趙熹被沈容嚇跑的樣子就覺得太可笑了。
趙熹惱道:“再笑,本王就讓你們笑上三天三夜。”
二人立時斂住笑容。
趙熹道:“本王說小狐狸在裝,你看她哪裡像小孩子,分明就是大人的心智。”他仰頭望天,“本王六歲時,父皇說本王像十六歲的孩子。小狐狸分明十歲,卻像十八歲的大姑娘……本王這等聰明絕頂之人都被她捉弄,所以……她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能做本王王妃的人。”
藍錦險些沒站立穩。
現在……
那個十歲小姑娘。
就算沈容再聰明,這是不是也太小了點。
趙熹一再宣告,他從未拿沈容當小姑娘看待,而是拿她當十八歲的大姑娘。
藍袍垂首道:“可是主子,自從太子殿下殯天之後,皇上、皇后都欲要接你回國,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要回國了。”
“回國怎了?本王就不能娶她?”
趙熹雙手負後,沈容比他預想的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