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五姑娘保重!在下告辭!”帶著隨從又自大門離開。
沈容對石媽媽道:“五斤燕窩,老太太那裡送一斤,大姑娘那裡一斤,大太太、大老爺院裡送二斤。二十根老山參,老太太四根,大姑娘三根,大太太、大老爺八根,再給二老爺送兩根。剩下的就留在我院裡。”
沈寶帶著小鏈出來瞧熱鬧,剛出月洞門就聽到這話,不由譏笑道:“喲,五妹妹這是要當家作主了,旁人送來的禮物,你這就給安頓了?”
沈容打量著沈寶,“崔家給你的禮物,不也是你自己的麼?趙皇子送給我的補品,自然也是我的,獻給長輩是我的孝心,我留一些,也是遵從趙皇子的心願小心將養身子。怎麼,四姐姐覺得這樣處理不對,打算把你的首飾、衣料、春裳入公中的庫房?”
沈寶憤噴地咬唇:她到底是傻的還呆的,送上門的厚禮不收,就收了點老山參和燕窩便罷了。
沈容卻懶得搭理,領著石媽媽、小環回了儀方院。
站在院子裡,她倒吸了一口寒氣。
她剛退了旁的東西,怕是這會子,老太太已經知道了。
老太太性子貪婪,送上門的厚禮就沒有不收的,即便她收了也保不住,還不得被老太太、大太太搶過去,多一事不如少一如,她只能少收,收自己認為該收的那部分。
為了不聽老太太的訓斥,她就不去佛堂了,窩在自己的院裡練字。
石媽媽奉了沈容的令,將東西分成幾份,帶著粗使丫頭先給沈宛院裡送了東西,再送去了瑞福院和二老爺院裡。
老太太原想逼沈宛答應,助沈寶進幽蘭詩社,結果被沈容一鬧,面容大變,沈容就是故意的,她使了珊瑚去指點,也沒能讓沈容收下厚禮,想到珊瑚說有東珠頭面首飾,又有極好的湘錦,老太太一陣肉痛。
這可都是寶貝!那丫頭倒好,輕描淡寫地就給拒了。
崔仲林自書房出來,便聽說沈容只收了老山參與燕窩之事,抱拳道:“沈賢弟家風嚴謹,行事正直坦蕩,便是沈家的兒女個個也行事端方,令人感佩啊!”
沈俊臣心下大快,收趙皇子的禮物,誰曉得趙國這次是什麼意思,還是不收的妙啊,揖手道:“左相大人面前有勞崔兄幫俊來美言幾句,剛才崔兄說要把令夫人孃家的堂妹許給俊來做續絃,我瞧是極好的,有勞崔兄幫忙說合。”
崔家原是皇親國戚,崔左相的嫡女便是肅王妃,若沈俊來再娶崔大太太孃家的堂妹,親上加親,沈俊來便與崔仲林成了連襟,入仕為官真真多了兩個助益。
兄弟二人本想留崔仲林在沈府用宴,崔仲林推辭而去。
待崔仲林走遠,沈俊臣笑道:“二弟,你早該走這步棋,雖說鳴禮這孩子憨厚一些,比起那些走雞鬥狗、不學無術的紈絝還要強上兩分。他日寶姐兒過門,自作得他的主,若寶姐兒再添上一個男丁,嫡房長孫,地位超然。崔家是真正的名門望族,崔兄待人誠懇,又主動提出要替你保媒娶個名門閨秀,崔家大太太與當今皇后娘娘乃是同族,韋家小姐,得多風光!”
沈俊來聽沈俊臣一說,立時樂得眉開眼笑,揖手道:“我還是託了大哥的福。”
“你心裡有數就好!”
沈俊來聽說崔仲林提的那位姑娘是皇后娘娘的族妹,這不是說他與當今皇帝也成半個連襟,出了書房,就去了佛堂。
彼時,老太太正在氣頭上,一是氣沈容不曉事,二氣沈宛公然反對,不肯幫沈寶作詩填詞。
沈俊來春風滿面地揖手,將崔仲林說的事細細地與老太太說了。
老太太立時忘了早前的不快,喜道:“崔大老爺當真要替你保媒?”
“韋小姐是皇后孃家的族妹,京城名門望族,大哥也高興得很,還說我是個有福的。我也想過了,寶姐兒嫁給鳴禮還真是不錯,鳴禮雖然憨厚老實些,可比那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強太多了……”
後頭的話,沈俊來是聽沈俊臣說的,這話也有道理遇上那些打媳婦,又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紈絝,像崔鳴禮這樣的倒還好些。
老太太道:“崔家可答應幫你出仕?”
“大哥說了,崔家人最愛面子,為了讓寶姐兒成為真正的官家小姐,也定是會搭手幫忙的,讓我耐心等著。如今寶姐兒也算崔家未過門的媳婦,只待三年孝期一滿就要過門。可我這裡,新婦也有了人選……”
沈俊來一門心思想著出仕、娶官家千金為新婦,完全忘了,他前不久新逝了同甘共苦十幾年的妻子,也忘了,他還有一個兒子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