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她只用俗世的藥材配各種藥散、藥丸,給興國公、梁家大房兩府的女眷瞧病,偶爾會給一些婆子丫頭開藥。
可興國公似乎對不賣身的女醫不大相信,不得已之下,火霜賣身梁府,成為一個地道的奴婢、女醫,另一面卻早將賣身契給偷了出來,弄了一個假的放在梁家。
“壯實,這次是怎麼受傷的?”
火霜可是服了梁宗卿,自她入府,三天就有兩天受傷,不是下廚做菜,你切肉就切肉,居然能把手指頭給切了;又或是,炒菜時,給滾油灼傷了;或者是,盛羹時不慎,把手給燙了。
明明不是做菜的人,非要學什麼廚藝。
就因為沐容說了一句,“你會什麼?就會作詩賦詞,會奕棋彈琴,可這些能當飯吃?你會做菜嗎?俗話說得好,要讓一個人動心,先要滿足她的胃,你連我的胃都滿足不了,你讓我如何喜歡你。”
沐容一心想與梁宗卿和離,三天兩頭地找麻煩,不許梁宗卿去琴瑟院,梁宗卿就一直住在書房。
興國公府的彭氏、梁武業,明知沐容過分,卻因她的身份不敢吱聲,還道:“玉郎,不是二叔、二嬸不站在你這邊,著實是這妻子是你當初自己求來的。”
“她不是這樣的人,只是失憶了方才變成這樣。我會待她好,讓她憶起以前的事……”
梁宗卿落音時,該如何對沐容好,他還繼續。
火霜趕到琴瑟院時,梁宗卿正站在內院門外,屋子裡,傳來沐容的咆哮大罵之聲:“廢物!你這個廢物!讓你收拾碎瓶碎渣,你也能把手劃破。你是不是故意的?
就因為你做菜受了傷,皇后將我喚到宮裡大罵了一頓。就因為你,我堂堂的月凰公主,被降為一等涼郡主。涼郡主,還是西涼之涼,她就是笑話我,嫌我娘是涼國人……”
火霜垂著頭,福了福身,“大爺,奴婢給你包紮上藥。”
沐容聽到女音,探出頭來,陰陽怪氣地道:“喲!這不是愛慕你的那個女醫,叫什麼來著,火霜,霜兒,哈哈……
你不是嫌我不夠溫柔,你瞧這位多溫柔呀,你怎還不去啊。我待你不好,你不是自有待你好的。要不要本郡主做主?把火霜賞給你做通房、侍妾。”
梁宗卿抬眸看著沐容,他不知道這是怎了,以前明明通情達理,才華橫溢,能用她的死換他的生,生死相許的兩個人,怎的就變成了現下這般。
沐容怨他、恨他,這些怨恨讓他覺得恐慌,覺得莫名,可他卻沒有絲毫的法子。
他總覺得,哪裡出了岔子,可人還是那人,就是變了。
難不成,是因為他們的孩子沒了,她受不住打擊,所以把所有的怨都發洩到他身上。
在她最痛苦的時候,他身邊的月凰卻是個假的,她懷疑他辜負了她,所以她要報復?
他忍,誰讓他愛她。
火霜將藥瓶遞給了壯實,“你給大爺包紮抹藥。”
沐容站在門口,怪笑道:“喲,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火霜,你做都做了,說也說了,還怕瞧出你的狼子野心……”
火霜忍了又忍:不能用法術。
這該死的女人,她真想撕成碎片。如果不是為了族人的大道,她何至來京城,何至來這裡?
火霜定定心神,想到那晚沐天洲等人說的話,笑了又笑,“涼郡主,火霜是奴婢,也是下人,是,我承認愛慕大爺。奴婢是卑微,可也好過災星!災星走到哪兒,災禍就惹到哪兒……”
啪——
不是沐容動手,而是梁宗卿打的。
“火霜,我是同情你,將收留府中,你再敢對郡主無禮休怪我無情。”
梁宗卿原是翩翩君子,能讓他氣急出手,著實少見。
火霜胸中怒火亂竄,想到自己到底是奴婢下人,死死抑下怒火,福了福身,不說一字,轉身離去。
沐容樂了,那丫頭喜歡梁宗卿,可梁宗卿根本不領情,“火霜,你的心意,人家可不領情兒呢。”
梁宗卿道:“明日我再來瞧你。”
“不用你來!回頭你傷了,傳到宮裡,又說我刁蠻任性不識規矩……”
沐容氣得大喘息。
她愛的是人喬尼,不是梁宗卿,即便是夫妻,她也不會愛他。
她不想看到梁宗卿,沐家給了她氣受,她就把這不平、怨氣全都撒在梁宗卿身上。
火霜嘟了一下嘴,你敢羞辱我,我就整死你,只是這次她該如何整人?
晉帝知曉真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