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杉回到公司,將資料拿給了簡奕,順便加了一下午班才回去。
林牧白去她外婆家裡,現在公寓裡就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第一i次覺得屋裡有些空蕩的感覺。
事實上,在林牧白搬來之前,她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住,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的,雖然當時也覺得屋子大,但也沒有覺得空的攖。
現在林牧白不在,她卻開始感覺到空落落的償。
人果然很容易習慣了一種生活方式後,要用更多的經歷和時間去改掉這種習慣。
洗完澡後,晴杉進廚房去給自己煮晚餐。
自己一個人就煮點湯麵吃。
從冰箱裡拿出白菜麵條還有蝦仁的時候,晴杉居然想到了林牧白每次沒胃口或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就會想吃她煮的麵條。
不知道以後他們沒有在一起的時候,他要怎麼辦?
但很快晴杉就覺得自己這個念頭太好笑了。
林牧白沒有搬進來的時候,不照樣生活著,只不過是半年時間過去而已,以前是什麼樣,以後依然是什麼樣的,並不需要她操心什麼。
煮好了面,她端著坐在了飄窗前的榻榻米上吃著。
一邊看著外面的夜景,一邊吃著自己煮的湯麵。
老實說,她的廚藝算不上好,煮的東西雖然不難吃,但好吃不到哪裡去,
也就林牧白願意捧場而已。
晴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今天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想到他了,只要跟他有關的一切,她都會輕而易舉地想到他。
如果他們兩個只是單純地談一場風花雪夜的戀愛,那麼林牧白未嘗不是最浪漫的物件,但生活除了詩和遠方,還有很多現實問題。
目前橫亙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他家庭的反對了。
如果他家是普通人家的話,或許只要林牧白願意,他們甚至可以選擇遠走高飛的。
可惜這也只能想想而已,即使他們私奔了,也跑不了多遠,何況她也放不下家人。
這也是她沒有辦法堅持下去的最重要原因。
她甚至找不到一個理由說服自己堅持下去,畢竟一開始就看不到希望的理想是很難有堅持下去的信念。
晴杉將湯麵吃完了,又坐在飄窗前,吹了好一會兒風,覺得困了,才拿著碗筷進廚房去洗。
這個晚上,晴杉睡得很沉,是那種自己都能夠感覺到自己會睡很久的那種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糊中,感覺到有影子在眼前晃著。
晴杉想要睜開眼,卻有些困難。
過了一會兒,聽到林牧白的聲音,
“頭還疼嗎?有沒有覺得好點?”
晴杉艱難地掙開了雙眼,才看到坐在床邊,正低頭看著自己的林牧白。
“你怎麼在我的臥室裡?”晴杉錯愕地問道。
“我們現在在醫院裡,你發高燒,睡了一天一晚了!”林牧白解釋到。
晴杉錯愕地環顧周圍,才確認自己真的是在病房裡,此刻床邊的點滴液,還在滴著。
“抱歉,我可能昨天吹風著涼了一一”晴杉突然想到什麼,轉頭看向窗外,才發現已經是華燈初上時分了。“你說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晚!”林牧白重複到。
“我今天要上班,我沒請假啊!”晴杉急了。
“我已經幫你請過假了,簡奕晚上會過來看你!”
“哦,不用,我已經沒什麼了,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明天再觀察一天看看!”
“還有明天一天!那不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晴杉說完,就要爬坐起來,林牧白將她按了回去。
“沒有什麼比身體健康更重要的,這是你跟我說過的話!”林牧白強調到。
“可是一一”晴杉想說自己真的有很多事情等著做。
“沒有可是,除非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不然我不會讓你出院!”
“林牧白,你沒有權利這樣做!”晴杉有些生氣了。
“我是沒有權利,也沒有身份,但我想外婆和叔叔阿姨有!”林牧白不卑不亢地應道。
晴杉瞪著林牧白,林牧白無動於衷,只是幫晴杉掖好了被角。
過了一會兒,林牧白問道,
“渴嗎?要不要先喝點水,再吃點東西?”
“不要,氣都氣飽了!”晴杉賭氣地應道。
“跟我置氣不值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