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學的學生會基本獨立於學校行政體系單獨存在,校方每年要將學雜費按照一定比例分配給學生會,還有部分校友捐款進項。
擁有財政權意味著‘學生會’這一學生組織並非過家家遊戲,伊莎貝拉的行政事務副會長職位手握實權,是真要履行義務為同學們服務。
霍爾陪她在校園裡忙碌許久,有條不紊把給滯留學生們運送來的物資安置妥當,暴風雪也徹底散去,天空重新露出光亮。
“你知道嗎,她有資格加入學校裡最優質的那幾個社團俱樂部,可惜因為性別始終沒能獲得認可。”男同學望著站在公寓樓前和同學們道別的伊莎貝拉說道。
霍爾蹲在他身邊,抓起一把雪擦拭雙手:“我無法改變這點,不過我可以幫助她建立一傢俱樂部,如果她願意的話。”
“不,我想說的是她很優秀同時充滿野心,即便她是男性,我依然欣賞她。”男同學認真解釋了一句,頓了頓伸出手,:“聖誕快樂。”
“謝謝,聖誕快樂。”
““見鬼,這該死的鬼天氣實在太冷了,你為什麼要用雪搓手。”男同學嘟囔道。
霍爾甩了甩手上化開的雪水,聳聳肩說道:“抱歉,不小心弄髒了手。”
不遠處的道別結束,伊莎貝拉迫不及待地朝這邊小跑過來,白雪皚皚映襯,她臉蛋上的紅暈格外嬌豔鮮活。
“真美好。”
直到越野車消失在視野裡,男同學悵然若失點燃根菸,話尾音和煙霧一同消散在冷冽風中,餘下的只有咳嗽聲。
他戒菸好久了,因為那姑娘不喜歡煙味……
“剛才忘了問,你怎麼開始抽菸了?”
公務包機從紐約抵達波士頓,霍爾一行人踏上了返回倫敦的行程。
機艙臥室裡,伊莎貝拉趴在床上隨口問道。
霍爾躺在一旁用手撫摸著她的脖頸反問道:“你怎麼把頭髮剪短了?”
除了在梅隆家書房聚會時和老頭子組局偶爾糟蹋幾根雪茄,他平時幾乎不抽菸,今天是例外。
“你不喜歡短髮嗎?”伊莎貝拉像只小貓似的蹭著他的手掌。
霍爾搖頭吐槽道:“我覺得你媽媽不會喜歡,她會懷疑你是性冷淡,一點都不優雅。”
“我會告訴她這是成長的一部分,就像你也成為了許多好萊塢女星的理想男友。”伊莎貝拉意有所指語氣戲謔。
霍爾心說這關聯未免過於牽強,他想問康納利收到香水的事,又覺得沒必要,反正後者不可能是最終女主角。
他順勢轉移話題道:“對,成長,你也成長為了校園女神。剛剛那傻小子蠻有風度,他提醒我或許該幫你建立一家校園俱樂部。”
“就像‘歐洲會’那樣的?!”伊莎貝拉頓時翻身坐起雙眼冒光。
哈佛校園裡有幾個裝神弄鬼聽起來頗為厲害的私人俱樂部,雖然不像耶魯骷髏會那樣名聲響亮,但也出過最高大法官、總統等等政商兩界精英。
羅斯福家族便是其中坡斯廉俱樂部的常客,傳聞這個俱樂部有項奇葩制度:如果俱樂部成員在30歲仍沒能賺到自己的第一個100萬美金,那麼俱樂部會給這名成員100萬以作嘲諷。
哥大也有類似的社團俱樂部,霍爾一個都沒參加。
原因是這些歷史悠久傳承近百年的俱樂部通常都很變態。
不收黑人、女性成員,入會儀式為了追求所謂‘認同感’往往毫無下限,開銀啪、喝爛酒、裸奔,鉚足勁朝下九流招呼。
甚至藤校之一的康奈爾大學某個兄弟會還因此惹上過由銀啪虐待引發的人命官司。
然而由於這些校園俱樂部的參與者足夠有能量,總是有無數人趨之若鶩,就如同愛潑斯坦那座在加勒比海的某座小島。
有著病態般野心的伊莎貝拉不介意種種黑料。
可一位坡斯廉俱樂部成員居然公開表示,女性想進入坡斯廉唯一的方式是——供成員們隨意享用娛樂的骨肉皮。
直至今日,哈佛還沒有任何一家頂級校園社團允許女性加入。即便校方出面警告這有違學校平等理念歧視女性,如果再不改變規則,就斷絕關係清退社團也沒用。
社團成員有錢,或慷慨解囊購置地產捐給俱樂部當場地;或成員家中就是做地產生意的,學校附近五條街都是家族資產,隨便使用……
“我建議最好有區別於‘歐洲會’,比如一家單性別女性組成,依託哈佛但不只是校園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