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查普林,那小孩壓根沒親自來。雷納德那夥人還真搶跑投降了,他帶著那孩子的助理,無恥地跟我談論什麼拯救。施捨般丟下350萬,就想拿走我們這裡315股份。」奧爾科特關上門,伸手比劃了一下。
窩在沙發裡的老頭子放下酒杯坐直身體:「350萬?他不如去搶好了,你沒跟他強調控制權嗎,我們可有控制權!」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贊同:「是的,那小孩的助理懂不懂什麼是控制權,我們可以好心賣給他,也可以壞他好事!……實在不行我們和債權方合作,他想收購利茲聯都找不到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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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利茲聯沒欠一屁股債,如果你們擁有充足資金,那麼股份還具備控制權。」奧爾科特瞥了眼講話最大聲的傢伙,房間內重新安靜。
他想了一下繼續說:「……雷納德那夥人有多少股權?那小孩想撇下你們,單獨收購我持有的股權。」
「12以上,小股東們太分散,我們沒法確保所有人都說真話。」他的老友查普林冷臉掃視在場眾人,:「我們必須團結才能拿到最高報價,奧爾科特已經做出表率,希望大家都能守信。」
「守信是最崇高的美德,無需複述。問題在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有人問道。
在場眾人畢竟都是生意人,一百以內加減法心算很輕鬆。股份就那麼多,霍爾家族只要拿到12,他們會大幅喪失抬價主動權。
奧爾科特和查普林對視一眼:「債權方已經委託了畢馬威會計事務所進行財務審計,本週就會入駐俱樂部。
既然雷蒙德甘當背叛者,那就讓他去應付,這能拖一段時間。我們暫時什麼都不需要做,雖然我們和債權方對立,但也可以藉助他們自抬身價。」
小股東們對這個說法並不滿意,別人都要打上門了,他們什麼都不做,將希望寄託在第三方身上。
這聽起來跟邱大鐵血前腳剛離開前線,後腳法國老就滑跪一樣扯澹。
本以為今晚會跳著舞蹈還抽著雪茄,高高興興賣掉股份大賺一筆的眾人,各懷心思告辭散去。
該死的雷納德背棄大家肯定賺了不少。
現在主動點賣出股份,只要比別人賣得快,應該也能賺到吧,霍爾家族在商界風評向來還算不錯……
別鬧到最後,人家掌握絕對控股權,徹底不跟他們玩了。
「桑坦德銀行那邊怎麼說?」房間內只剩老友,奧爾科森給自己點上一根雪茄,緩緩吐出煙霧。
查普林站起身走到窗邊開啟窗戶,冷空氣讓頭腦清醒幾分:「價格有的談。桑坦德銀行拿下我們手中的股份,這樣一來他們便輕鬆掌握近半數股權,再隨便招攬幾個小股東。
不管是霍爾家族,還是雷納德,都去吃屎吧。」
奧爾科森和查普森早在霍爾向利茲聯發來詢價時,就想到做兩手準備。…
他們歡迎霍爾收購,前提是能賺錢。
於是集合小股東手握三分之一股份,試圖在霍爾和債權人兩方之間抬價。
結果債權人也不是鐵板一塊,桑坦德銀行偷偷聯絡他們,表示想趁亂甩開其他債權人單幹,吃獨食吞下利茲聯。
其實桑坦德早就打算這麼幹了,礙於沒人攪局,債權方和股東方乾瞪眼僵持,找不到機會下手。
如今霍爾這位風傳賺了2億英鎊的金融天才入局,債權方怕他不講道理拿錢砸人,又覺得賣給他狠宰一筆也不是不行,股東們也大賺一筆,所有人心裡都長了草。
「沒那麼簡單,桑坦德是西班牙企業,想過足總那關可不輕鬆。而且眼下利茲市的議員老爺們,正在謀求政績。將球隊賣給霍爾
家族,還是買給外國人,答桉顯而易見。」
奧爾科森沉思道:「收購時間一旦拉長,給其他債權人反應過來,到時候情況會更加複雜。」
「現在情況已經很複雜了,我們、債權方、霍爾家族、分散的小股東,都想佔便宜,不差再加上一個桑坦德銀行。」
查普森回頭看向老夥計,:「而且桑坦德在英格蘭發展快一百年,他們的重心在英格蘭,資金是英格蘭的,他們與本土企業並無區別。」
奧爾科森搖搖頭講起別的:「剛剛在樓下,那孩子的助理說撇下你們,單獨收購我擁有的股權。老實說我心動了,但我不能那樣做,因為那有違一位貴族的驕傲。」
「這話聽著像是在放屁。可對朋友忠誠、注重傳統、維護禮儀……這是你,我,我們這些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