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學校的事情處理好了?雨果,我得說你這次真的很讓人擔心。”別墅客廳裡,中年女人說著對霍爾眨眨眼。
她叫謝麗爾,霍爾的教母,是位服裝設計師。
海倫娜說約人一起去看時裝週就是和她,這幾天她在霍爾家做客,順便參加倫敦時裝週。
霍爾看看一旁捧著本《寒山詩集》看的入神的海倫娜:“我保證下次不會了,並且我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代價?”謝麗爾配合道。
霍爾滿臉悲痛:“是的,我媽媽已經一週沒理我了,這對我來說比被學校開除還難受。”
“聽起來代價的確很誇張,不過物件是你媽媽的話可以理解,你媽媽總是喜歡生悶氣,還記得我們在聖母瑪利亞中學讀8年級時,有次上禮儀課,她……”謝麗爾嘴角噙著笑意說起從前。
海倫娜放下書打斷道:“這個故事你說過三遍,請不要再講第四遍,如果你今晚不想睡馬路的話。”
“真是小氣,誰年輕時沒犯過傻,雖然那是你做的糗事,但也是我們友誼的見證!你居然因為這點小事要把我趕出門……”謝麗爾如泣如訴,眼圈泛紅。
海倫娜聽得太陽穴痛,無奈的比了個暫停的手勢:“行了吧,你們倆的演技始終這樣差勁。我沒生他的氣,只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實在太多,得消化一下。”
“早這樣說不就好了,浪費我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
謝麗爾擦了擦壓根不存在的眼淚,眉飛色舞道:“這招可是我前段時間參加威尼斯電影節,一位藝術片女演員教我的,只要一分鐘就能哭出來。”
海倫娜難得地放下優雅形象,翻了個好看的白眼。
當年她在那個保守的70年代未婚生子,沒人願意做霍爾的教父、教母,就連親生母親都和她鬧到斷絕關係的地步,謝麗爾主動站了出來。
兩人的感情遠遠不是同學閨蜜可以界定的,相處之間毫無避諱。
“是蘇菲·瑪索嗎?”霍爾瞬間想到了電影《初吻》裡那個美的驚心動魄的女孩。
謝麗爾撇撇嘴:“一個喜歡脫衣服的女演員?她的靈性已經被她的導演男友浪費乾淨了,脫衣服都脫得低俗,毫無美感。”
“……好吧,我聽人說她可是公認法蘭西玫瑰來的,難道講話刻薄是服裝設計師的天性?”霍爾吐槽道。
在他的印象裡蘇菲瑪索很漂亮,至於脫衣服,法國女演員好像都蠻喜歡脫。
“伊莎貝爾·阿佳妮還沒息影呢,一個二流的小演員也配沾邊這個稱號?!”謝麗爾嗤之以鼻,接著氣勢一垮,嘆息道:“你的莉莉阿姨早就不是服裝設計師了,現在是個商人~”
海倫娜聞言鼓勵道:“別這樣說,你設計的衣服不比時裝週秀上的那些差。”
“是的,我們昨天看的那場秀……那位獨立設計師叫什麼名字來著,他的品味比你差遠了。”霍爾跟著安慰。
海倫娜她們這代人受戰爭、經濟等多方面社會因素影響,湧現出了非常叛逆的思潮,朋克文化就是其中之一。
謝麗爾年輕時非常崇拜被人稱為時裝界朋克之母的“維維安·韋斯特伍德”,結果這位朋克之母揚名立萬後不叛逆了,設計風格逐漸迴歸傳統。
這讓她的信念動搖,後來嫁人生子便放棄了職業道路。現在經營著兩家買手店,將服裝設計當成愛好。
這事發展到現在還有後續,今年她來參加倫敦時裝週,聽朋友說朋克之母不僅不叛逆了,還他媽削尖了腦袋往上流社會“老錢”圈子裡鑽,正在謀求受封爵位。
謝麗爾現在心情多少有點複雜,這種感覺就像後世看《哈利波特》長大的白左年輕人,聽聞jk·羅琳站出來反lgbt類似。
“聽到你們說這些我好受多了,謝謝。”謝麗爾展顏一笑。
海倫娜傲嬌道:“我可不想你晚上睡不著跑來我房間喝酒。”
“我愛死你了!”謝麗爾外放的表達著感情。
霍爾另外開啟話題提議道:“行了,別煽情了,去打一盤保齡球怎麼樣,我要贏回來。”
“來吧,給你個機會,要是輸了明天繼續陪我和海倫娜去看秀。”謝麗爾興致勃身向保齡球室走去。
霍爾從心的回道:“呃……你要是輸了……等我贏了再說。”
“哈哈,小雨果,拿出你的自信,你可是一筆生意賺了幾千萬的天才。”謝麗爾志得意滿的嬌笑道,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子。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