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也並不需要拒絕啊。

然而，從此以後，無論蘇柔在做什麼，衛城都會拎著畫板靠過來，用他灼熱的眼神掃過她身上每一個角落，又落筆成畫，有時他對著她發呆的時候會比畫畫的時間還長，眼中的貪婪和渴求止不住讓她背脊涼涼的。

明明他沒有做什麼，她卻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種若隱若現的瘋狂，就好像他想要像狼一樣死死咬住她的脖頸，渴望著她的血肉。

咦——

蘇柔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是個什麼比喻啊，怎麼感覺自己把衛城想象成了變態似的。

她此刻正坐在衛城裝飾華美的大廳裡，對著顯示屏打遊戲，看著螢幕上的一個金髮男主朝她露出甜蜜而陽光的微笑。

嗯，快要end了，不知道是什麼結局呢……

蘇柔一手抵著下巴，一手操縱著手柄，身子卻被一個溫暖源慢慢接近著。

又來了。

蘇柔不動聲色地盯著螢幕，像是在考慮選擇哪個選項，實際上她卻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衛城。

衛城的畫板正放在膝蓋上，手中也握著畫筆，可是他的全部心神都在蘇柔的身上，甚至沒有空餘的精力來分給自己一貫喜歡的藝術，他像是狗一樣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嗅著什麼，臉上甚至會露出陶醉的表情，他情不自禁地挑起她的髮絲，輕輕舔了一下，又立刻離開，看到蘇柔似乎沒有察覺到他動作後，他又探過頭來，埋進她的青絲裡，舔著她的耳垂，並順著臉部輪廓慢慢滑下……

她甚至能夠聽到他磨牙的聲音和他艱難吞嚥的聲響，蘇柔一陣頭皮發麻。

他越來越往下，她似乎都能感覺到他尖尖的虎牙抵在她肌膚上的觸感，蘇柔手一抖，結果不小心按了一個鍵，只聽“叮”的一聲，螢幕上的選擇消失，顯然是她已經做出的選擇，可是她根本沒看清自己選了什麼啊，也沒有儲存進度啊喂！

“你知道我愛你嗎？”螢幕裡那張天使臉龐笑著問，“我啊，是不會放開你的。”

“所以……”

衛城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

“我們一起死吧！”說著，螢幕上那個金髮男子掏出一把刀，猛地捅了下去，鮮血濺滿了螢幕，漸漸連成紅通通的一片。

臥槽！

蘇柔乾乾地吞嚥了一些，像個機器人似的，一動一卡緩慢地轉過了頭，盯著衛城。

衛城則立刻坐直身體，彷彿剛剛做出那些親密舉動的人都不是他一樣。

“怎麼了？”他笑得溫柔，像是夏日裡的陽光，“你為什麼這麼驚慌？”

蘇柔指了指螢幕，乾澀道：“你對這結局有什麼看法。”

衛城微一皺眉，卻根本沒有轉頭去看，就好像他的視線黏在了她的身上一樣。

蘇柔一臉疑問的時候，他卻突然笑了起來，宛若夏夜裡的一縷清風，那樣的不經意又讓人無比舒服，衛城俯下身，吻上她的眼角，輕聲道：“對不起啊……”

“哎？”

“因為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姐姐身上了，所以我並沒有注意到。”

蘇柔木木地轉過臉，手背抵在額頭上，低聲道：“不，這不是你的問題。”

“可是，明明你那樣滿懷期待地詢問我，我可是不想讓姐姐你失望啊，可是，姐姐你實在太誘人了，就像是一塊甜甜的蛋糕，真讓人忍不住想要嚥下去啊……”他的聲音騷動著，帶著低沉的磁性。

蘇柔的耳朵忍不住發燙，她整個人也忍不住發抖。

她艱難地回頭，想要警告他。

“你……唔——”

卻被他直接堵上雙唇。

他原本青澀的吻技進步飛速，直把她的大腦攪動的一片空白，頭暈目眩中漸漸喘不過氣來了。

“叮鈴——叮鈴——”

老式門鈴突然響了起來，也把蘇柔扯回了現實世界。

“唔——來人了。”蘇柔掙扎著。

衛城戀戀不捨地鬆開她又紅又亮的雙唇，輕笑一聲，“是啊，來客人了。”

說罷，他直接從旁邊的桌子上操起一個花瓶，花枝散落一地，他卻毫不留情地踩過它們，氣勢洶洶地奔了過去，活像是要跟什麼人幹架似的。

蘇柔猛地瞪大了眼睛，直接從沙發背翻了過去，追著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