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羈地大笑著。

而在聽到這些後，姜晨也下意識地點點頭，龍梵與姜煥說的這些，跟他之前的想法，也是不謀而合，他自然會照辦。

過了會兒，林雪柔，蘭兒還有歐陽凝芷三女也都紛紛為了上去，每人一口一個夫君地叫著，臉上皆洋溢著滿足的笑意。

“姜晨哥哥，以後你可不能拋棄我們，要跟我們永遠…永遠留在這裡，放棄一切功名利祿，放棄一些實力修為，就做個普通人，你…願意嗎？”

看著蘭兒那一臉懇求的樣子，姜晨心中一軟，下意識地就要點頭答應，可就在這時，腦子裡卻宛如有一道電弧劃過，整個人都是為之一愣。

“永遠….留在這裡？再也…不出去？”

姜晨嘴中，反覆呢喃著這句話，漸漸地，又是看了眾人一眼，最終的目光，落在身前的蘭兒身上，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對…不起，這次，我不能答應你們，如果不出去，我…就救不回父母恩師，更不可能跟你們過上其樂融融的生活。”

“蘭兒，還有玥兒，凝芷，雪柔，爸，媽，老師，你們…都是這吞噬空間所造就的幻想，是麼…”姜晨緊咬牙關，聲音輕顫地道。

而在聽到他的話後，眾人卻都沒有反駁，相反，還很誠然地點點頭，承認下來。

“你說的都沒錯，可這有什麼不好嗎？只要你想，就能完全沉迷在這裡，這裡的一切，都會按照你的意願進行下去，何必去管他是虛幻，還是現實？”龍梵沉聲勸道。

而寒玥等幾女，也都是淚眼婆娑地看著姜晨，似乎在祈求他能夠留下來，不離開她們。

漸漸地，姜晨緩緩閉上眼，嘴唇輕啟，有些艱難地道：“不…這不一樣…在這裡，我找不到跟蘭兒三年之約的回憶，回味不了跟玥兒月下之吻絕美，體會不到雪柔為了我而獨闖大陸的訣別與無奈，還有凝芷捨命相護，生死相依之情。”

“在這裡，我更感受不到親眼見到母親被捕時的憤恨與悽然，還有在得知父親，恩師被抓的訊息時的悲痛與傷感，你們，不過是一群按照我心意所設定出的木偶而已…”

“所以，這些…全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想要的，是活生生的你們，有血有肉的你們，而這些，只有透過我自身的力量和努力，才能換來！”

說完，姜晨猛地仰頭，擦拭掉臉上的淚水，決然轉身，不顧眾人的呼喚與哭泣，決然地再度向前方走去！

……

神秘空間之中，紫霄看到這一幕後，得意地笑了笑，但很快卻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這就是你所說的絕招？嘁…我看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比起我的考核，血肉破碎，再重塑血肉筋骨時差遠了，喂，老頭兒，依我看這考核，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黑袍老者聞言，也是微微點頭，輕嘆道：“此子心性當屬上佳，堅韌隱忍，不為外物所動，倒的確勉強夠了資格，唉…時隔萬千載，我，也終於找到新的有緣人了…”

“嘿嘿…那是，我紫霄相中的人，又豈會連你這老鬼的考研都過不去？”紫霄一臉臭屁地道，臉上絲毫沒了最初的緊張與擔憂之色。

“呵呵，你這傢伙，還是嘴不饒人啊！也罷，老夫不跟你計較，不過，到時候要是不給我準備充足的地盤，咱倆為這事兒打起來，那小傢伙，可不會好過。”

“並且我感應得出來，在那小傢伙體內，似乎蘊含著兩道神火，月靈古火和幽海玄光焰，而雷靈卻只有一道，要是真爭起來，嘿嘿…怕是對你不利吧”

聞罷，紫霄剛想說話的嘴也悻悻然閉上，有些不甘地嘀咕道：“哼！狡猾的老鬼，大不了，咱倆一人一半地盤好了。”

……

黑洞空間之中，姜晨訣別了那些所謂的親朋好友，再度本著一顆磐石之心，堅定向前方一步步走去，在這裡，時間，早已失去了意義。

又過了不知多久，前方，突然一縷光亮傳來，緊接著，光亮越來越大，形成一處時空隧道。

見狀， 姜晨輕哼一聲：“這…又是一道考驗麼？呵呵…也罷，就讓我姜晨看看，你吞天神焰，還能玩兒什麼把戲！”

說完，姜晨便一步踏進時空隧道當中，一陣天旋地轉過後，便來到一處神秘空間當中，而紫霄和吞天神焰本源之火所化的黑袍老者，則並肩坐在其身前。

姜晨虛眯起眼，他能感受道，這次，怕不是什麼幻象了，因為吞天神焰即便再強，也只是和紫霄同一等級的存在，根本不可能複製出氣息如此…真實的紫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