鈍鈍的疼痛讓卡卡即使是在『迷』『迷』糊糊之中也下意識的皺緊眉頭,他能聞到血『液』甜腥的味道,能聽到耳邊模模糊糊的『亂』糟糟的動靜,能感受到身上刺刺的疼痛。
不過這一切在這個瞬間似乎被剝離一般,卡卡有些疲勞的閉上了眼睛,從那以後他的意識好像無比清晰,但是卻完全感受不到周遭的變化,而是自顧自的開始了自己的思緒。
卡卡能發誓剛剛的一切只是個意外,卡卡卻是是太拼命了,他幾乎跑得脫力,但是即使如此卡卡都沒有感覺到任何身體的不適。
或許是緊張之下『逼』迫的他的肌肉沒有時間反應,又或者是這場比賽的重要『性』讓卡卡的腦袋裡根本考慮不到其他,總之在他的身體跟不上意識的時候,意外就這麼發生了。
或許我的世界盃就要這麼結束了吧……
卡卡想著,心裡倒是沒有多少悲傷,就是感覺十分可惜。
他還記得自己對他家小孩兒說的話,要去決賽場上等他,結果現在自己先下場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上次世界盃卡卡意外退場是因為他的固執,媒體都說是他的父親也就是他之前的經紀人先生博斯科-雷特一力要求他必須為國出戰,可是卡卡心裡卻清楚,自家父親其實只是為了自己背鍋,真的要這麼做的其實是自己,卡卡希望踢球,他不喜歡失敗甚至是厭惡失敗,他想要一座真正的世界盃冠軍獎盃,而不是跟著之前那支強大的巴西隊坐在板凳上躺贏來的冠軍獎牌。
所以卡卡拼盡全力,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職業生涯,結果就是他為了自己的堅持和固執付出了代價。
克萊門斯之前問過卡卡,如果再來一次卡卡是不是還會繼續?
卡卡記得他說了他不會,但是真的到了眼前,卡卡發現他還是會,有些堅持和信仰就紮根在了自己的心裡,總是會讓人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或許這次回家以後,托馬斯會生氣吧。
是不是一個月的沒有沙拉醬的蔬菜沙拉?
卡卡『迷』『迷』糊糊的想著,他被人反過來搬上擔架,隊醫用紗布捂住他流血的眉骨,卡卡在接觸到『藥』水的瞬間被刺痛弄的清醒了很多。
“嘶……”他出了聲音,雖然是痛呼聲,可是依然讓不少人鬆了口氣。
德國隊過來幫忙的隊醫沃爾法特先生也是當初幫助卡卡進行膝傷復健的德國神醫,他和卡卡很熟悉,這會兒也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裡卡多,裡卡多,嘿,聽到我的話,你覺得你的腿怎麼樣?”
卡卡張張嘴吧要說話,他覺得疼,很疼,他知道自己無法堅持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卡卡感覺到了心口被他忽略掉的一陣灼燒的感覺,那裡掛著一枚戒指,銀『色』的,裡面有‘kaka&thomas’,卡卡總是會把它帶在身上。雖然說比賽中不讓佩戴過多的飾物,但是隻要不傷人傷己的就不會違反規則。
現在,卡卡並不覺得這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了,因為他明顯地感覺到這個東西在發燙!
上帝啊,這是發生了什麼?
卡卡驚訝之中雙手撐住擔架就坐了起來,嚇了沃爾法特先生一跳。不過卡卡很快就把手摁到了自己的左膝蓋上,抬頭看著沃爾法特問道:“先生,為什麼我的膝蓋在冒光?”
“……”沃爾法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完全沒什麼異樣的卡卡的左膝,搖搖頭,扭頭對著巴西隊隊醫喊道,“你們過來!卡卡好像腦震『蕩』了!”
這還是往輕了說,這都出現幻覺了,要不是因為自己不是巴西隊隊醫,沃爾法特絕對現在就讓人把這孩子扛起來送到醫院裡面去!
不過卡卡卻沒有在意這位老先生的舉動,而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膝蓋。
別人或許看不到,可是卡卡卻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膝蓋在發光,那種光亮帶著瑩瑩的藍『色』光芒,上面似乎有人用指尖在一些不知名的地方重重摁下,就像是……就像是當初克萊門斯對自己做的那樣!
托馬斯!
卡卡猛地伸手想膝蓋那裡抓去,可是卻碰不到任何東西,膝蓋上的摁壓感覺依然沒停,卡卡卻越來越發現和之前的不同。
上一次自己受傷還是在一年前,他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一個人,似乎到了西班牙後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知道c羅在超市偶遇了克萊門斯之後卡卡鬼使神差的希望克萊門斯能過來看看自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期待著克萊門斯能為自己帶來改變。
結果就是這個只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