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雲說是要管,其實就是用飛鏢把藏寶圖擲入了寧王府的書房,並附上一張字條,上書:劉瑾已死。然後便帶著東廠所有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給寧王的藏寶圖自然是假的,寧王表面上心懷天下,要推翻昏庸的皇帝治理出太平盛世,但實際上這些年他利用東廠密探剷除異己,但凡不肯歸順於他的都是他的敵人。原劇中寧王還因為與蘇州三寶的不愉快故意除去他們的試卷,原本他們應是三甲的成績最後連個進士都沒考上,可見此人心胸之狹隘。
蘇雪雲也曾推翻過昏庸的君王,但既然是為國為民,又怎能做出這些陰私之事?如果不能光明正大,又和昏庸君王有何區別。如今的皇帝既好色又貪玩,甚至能為一市井女子烽火戲諸侯,但寧王為了爭奪皇位陷害忠良,意圖與韃靼王子聯姻獲得支援,與皇帝簡直是半斤八兩。只能說他們不愧是叔侄,骨子裡都是自私自利,從不將旁人放在眼裡,所圖的只不過是那至高無上的權力罷了。
劉瑾是寧王最重要的一把刀,現在劉瑾死得不明不白,寧王不可能不調查,但蘇雪雲給他丟了個藏寶圖,巨大的誘惑擺在眼前,想來寧王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已死的棋子去耽誤寶藏的尋找,這也算順手為自己解決點麻煩。
寧王一拿到藏寶圖就立即派人去墓穴檢視,除了劉瑾的屍體什麼也沒發現,而屍體被他手下的仵作檢查了十幾遍仍然一無所獲,他只得放棄調查,將人力物力都用在寶藏上。劉瑾的死讓他忐忑不安,彷彿有什麼事情已經失去掌控,生怕是有政敵對付他。
要說寧王最大的政敵就是華太師了,但他觀察了華太師幾天,並未發現什麼異常,最後只得將信將疑地當做劉瑾是死於私仇。東廠那座墓穴空了,但那麼隱蔽的地方寧王也不敢再用,東廠那麼多密探一夜失蹤,到底對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讓他在朝行事都小心謹慎了幾分。
這時蘇雪雲和陳小生還有歐陽東已經回到了長樂坊,那些密探被他們解散了,解散前把劉瑾幾十年搜刮來的財寶都分給了他們,雖然他們像傀儡一樣生活了這麼多年,一時間可能難以適應普通生活,但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呢?蘇雪雲也承諾過,如果有誰真的無法適應,可以再來找她,總是能在陽光下生活下去的。
風騷騷每天都要在渡頭轉上幾圈,一看見蘇雪雲他們的船,忍不住哭了起來。王巨力是在半路遇到她陪她過來的,見狀忍不住說:“你們女人怎麼這麼愛哭啊,秋月平安回來不是好事嗎?”
風騷騷一邊衝蘇雪雲揮舞著絲帕,一邊笑道:“我這是喜極而泣不行嗎?秋月是我唯一的親人啊,這幾天沒她的訊息,我不知道有多擔心。”
王巨力小聲嘀咕了一句,“是不是你侄女還不一定呢。”
風騷騷雙手叉腰瞪著他,威脅道:“老孃說是她就是,你和姓唐的是親親的親戚啊,又怎麼樣?人家還不是不愛搭理你?秋月叫了我那麼久姑姑,我就認她這個侄女了!我警告你不要在秋月面前亂說話啊,不然小心我揍你!”
蘇雪雲的船正好靠岸,他們的對話聲音雖低,但還是被她聽得一清二楚。她笑了笑,上岸將手中的包袱放到風騷騷手中,說道:“姑姑,事情都解決了,這是我沿路買的特產小吃,還有蘇州不常見的衣裳、首飾,你看看喜不喜歡。”
風騷騷立馬喜笑顏開,得意地瞥了王巨力一眼,拉著蘇雪雲說道:“還是我侄女知道疼我啊,這麼多年除了秋月就沒人送過我東西了。對了,你們三個怎麼樣?那個惡賊武功那麼高,你們沒受傷吧?”
蘇雪雲看看陳小生和歐陽東,說道:“他們都受了些傷,還好不算嚴重,讓華神醫幫忙看一看,過陣子就好了。”
陳小生已經恢復了本來面貌,笑說:“不管怎麼樣,總算是沒有危險了,以後我們就能安安生生地過日子,受點傷也是值得的。”
王巨力一直插不上話,聽說他們受傷忙擠上前說道:“回來就好了,既然受傷就先回去休息,我通知華神醫和小蓮他們,對了,徵明和伯虎也在。他們是來找枝山你的,不過我們什麼也沒跟他們說。”
蘇雪雲和陳小生笑容一頓,對視一眼又都放鬆下來,不管生活在有多少瑣事都只是調劑而已,只要不像前陣子那樣時時刻刻承受著生死的恐懼,再怎麼樣他們也能把日子過好的。
陳小生開口說道:“走吧,總要把這陣子的失蹤給兄弟一個交代的,他們也擔心壞了。”
風騷騷笑道:“對啊,走走走,大家好不容易團聚了,我馬上叫姐妹們準備豐盛的晚宴。”
王巨力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