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這邊瞄過。
唐伯虎的好心情瞬間消散,感覺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管他怎麼做都不能讓蘇雪雲有半分動容。他咬咬牙,想到即將和秋香朝夕相處,又打起了幾分精神。秋香和蘇雪雲是孿生姐妹,只要他讓秋香認同他,蘇雪雲自然也會對他改觀。他不是覬覦兄弟的妻子,而是不願意讓兄弟一家人跟他斷絕來往。不過在那之前,他一定要好好教訓秋香一頓,還從來沒人把他揍得那麼狼狽呢!
唐伯虎被賜名華安,用假名簽了賣身契,成為華府家丁。走遠的太師夫人一臉不解地問華太師,“你留下那個人做什麼呀?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做家丁的,你就不怕是別人派來的奸細?”
華太師冷笑一聲,說道:“我們府裡嚴得如同鐵桶,誰派奸細過來才是自討苦吃。夫人不必理會那小子,他狂妄自大,竟敢出言侮辱華府,不給他點教訓怎麼行?他不是想做家丁嗎?那就讓他做,讓他好好感受一下我華府狗屁不通的規矩,哼!”
太師夫人白了他一眼,無奈道:“你理會這種人做什麼!算了算了,等過段時間他受不了就把他攆出去,又看不起華府又要來作家丁,簡直莫名其妙。”
陳小生看向蘇雪雲,用眼神睇了一眼秋香,蘇雪雲嘲諷地笑笑,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他自己要作死,誰也救不了他。以後你見到他別理他。”
陳小生點點頭,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唐伯虎在做什麼,好好的少爺不做,跑來做家丁,要讓唐廣德知道,估計會直接被氣死!
他們回家的路上,祝小蓮和秋香一直在議論唐伯虎的事,她們二人也是想不通唐伯虎進華府幹什麼。祝小蓮覺得唐伯虎腦子有病,秋香則更擔心唐伯虎隱瞞身份會不會對華府不利。
蘇雪雲見秋香實在擔憂,出聲安慰道:“秋香,你別想那麼多了,事情根本沒有那麼複雜。華府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個令人敬畏的地方,輕易連提都不敢提,但對於唐伯虎來說,他會覺得天下任何地方都跟他家後花園一樣,想去就去,想走就走,一切全看他高興。所以什麼家丁身份,他根本都沒當回事,只當是去玩兒一回罷了,你們沒見他剛剛那副欠揍的樣子嗎?他連太師都沒放在眼裡。”
秋香皺起眉,厭惡地說道:“以前只知道他口無遮攔,沒想到他行事也如此不知所謂,早知道上次我就家丁下手狠一點,免得他又出現討人厭!”
蘇雪雲也皺起了眉,“上一次?他找過你麻煩?”
秋香說道:“就是那天我們去廟裡進香的時候啊,當時你們先去了內院,我幫夫人求籤,誰知正好遇見他。我不理他,他在我旁邊一直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還……總之我後來打了他一巴掌,他就惱羞成怒,還把我認錯為姐姐。哼,他這種人連我和姐姐都分不清楚,還好意思說姐姐是錯怪他了。我嫌他說話難聽,就叫兩個家丁打了他一頓,沒想到他居然跑去華府做家丁,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其他人不知道唐伯虎的想法,蘇雪雲卻瞬間明白了。唐伯虎這個人狂妄自大,一向不肯受半點委屈,就算他爹對上他都從來沒贏過。這次唐伯虎去華府絕對是為了秋香,這個人簡直像蟑螂一樣討厭!
夜裡蘇雪雲在幾人熟睡之後,換上夜行衣,悄無聲息地潛入了華府。她對這裡也算熟悉,沒一會兒就在下人房找到了唐伯虎。蘇雪雲想了想,從空間取出一張黴運符,隔空擲到唐伯虎身上。黴運符閃了閃,漸漸消失在唐伯虎的身體裡。蘇雪雲微勾唇角,冷冷地看了唐伯虎一眼,一把將架子上的銅盆扔到唐伯虎身上!
唐伯虎慘叫的瞬間,蘇雪雲已經從窗戶翻身而出,躍上了房頂。她拿開一片瓦片向下看去,只見眾家丁都被驚醒,跳下床戒備地看向四周。片刻後有人發現銅盆是在唐伯虎那裡掉下去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揪住唐伯虎的衣領喝道:“你有病?大半夜的你不睡我們還要睡!”
另一人滿臉惱怒地嘲諷道:“人家七天內要升到一等家丁,說不定這是什麼特殊的招數呢。”
“呸!我看他是欠揍!兄弟們,揍他!”幾人蜂擁而上,將唐伯虎按在地上就要揍。
唐伯虎驚道:“等等!等等!你們聽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醒來就看到銅盆滾下去了,我胸口現在還疼呢,肯定是有人故意砸我!”
幾人聞言更怒,“我們大家都是一起起來的,互相就可以作證,你呢?誰能證明你被人砸了?我看你就長了一張嘴,最會狡辯,今日你在太師面前狡辯硬讓太師收你做家丁,我就看看你是怎麼升到一等家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