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狗跳的開始傳太醫,給代戰急救。
薛平貴稍微冷靜了些,突然聽到小孩子的哭聲,抬頭就見他的一雙兒女遠遠的看著他痛哭,和他的視線對上時還嚇得發抖。兒子害怕的哭道:“爹,你為什麼打娘?嗚嗚嗚,為什麼……”
薛平貴深吸一口氣,說道:“乖,她不配做你娘,她就是個狠毒的賤婦!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和王后一樣心狠手辣,根本不配做你們的娘!”
他的兒女不住的搖頭,“你胡說!我要我娘!要我娘!”
薛平貴感覺孩子都被代戰教壞了,對他們怒吼了幾聲,嚇得奶孃急忙把孩子抱回了屋裡,不敢讓他們再出來。
西涼王沒多久就趕了過來,又驚又怒的問清了情況,命人將薛平貴打入天牢,隨即急匆匆的抓住太醫詢問女兒的情況。
太醫面有難色,搖搖頭道:“王上,臣已經盡力了,公主腹中的胎兒不保,公主傷勢不輕,且急怒攻心虧了底子,需細心調養半年才能有起色。”
西涼王臉色黑如鍋底,放在身側的手氣得微微顫抖,咬牙切齒的道,“薛、平、貴!你罪該萬死!”
代戰此時已經醒了,得知自己懷孕又被夫君打的小產,登時崩潰,“啊——薛平貴!王寶釧!我要你們血債血償!我一定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啊——”
西涼王快步走進去,安慰道:“代戰,本王已經將薛平貴打入天牢,身子要緊,莫要再氣了。”
代戰盯著他問道:“王寶釧呢?把她關起來!等我養好了身子定要找他們算賬!”
西涼王遲疑道:“不可,王寶釧乃大唐使臣,又是大唐皇帝親封的縣主,就算是本王也不能輕易動她。”
代戰不依不饒的喊道:“父王你什麼時候這麼怕事了?大唐又怎麼樣?難道我們會怕?區區一個大唐早晚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今日薛平貴這樣對我,定是王寶釧對他說了什麼,王寶釧這個賤人,我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代戰怎麼也無法相信,相愛多年的夫君會把她打到流產,可事實確實如此,她堅信一定是蘇雪雲搞的鬼,否則一個人怎麼可能變化這麼大!代戰對蘇雪雲恨之入骨,恨不得生生撕了她,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身份?
西涼王心裡也滿是鬱氣,他本是想休養生息,給大唐使臣團一個下馬威展現展現國力就算了,並沒打算挑起事端。誰知下馬威沒使成,還鬧出了王后殺害小王子的醜聞,現在駙馬又將女兒生生打得小產,說和大唐無關他都不信,這分明是大唐挑撥離間的陰謀!
西涼王沉默許久,在代戰的再三催促下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可衝動行事,如今我們沒把握打敗大唐,不能輕易挑起戰事。且我們沒有證據證實大唐使臣做了什麼事,貿然鬧起來只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代戰不可置信的瞪著西涼王,“父王!你如此悽慘全是王寶釧害得,你居然不肯為我討回公道?你是不是因為弟弟的事記恨我和母后?不過是個妃子生的東西,怎麼能和我比?”
“住口!”西涼王怒斥一聲,“你就是這樣想的?不念半點姐弟之情,你太令本王失望了,薛平貴是你死活要嫁的,王寶釧也是你早就知道的,如今鬧成這樣你能怨誰?根本就是你咎由自取,哼,你給本王好好反省!”
西涼王拂袖而去,代戰憤怒的砸了藥碗,將所有宮人都罵了出去,趴在床上痛哭起來。短短兩日發生的一切讓她措手不及,身上的痛楚比不上她心裡的痛。她真的愛薛平貴,方才被薛平貴毆打時她簡直不認識薛平貴了,那般猙獰的面孔怎麼會是她心中的大英雄?如今腹中的胎兒沒了,她心裡發寒,異常悲痛,難道是她的錯嗎?不!她沒錯!她這幾年一直幸福美滿,蘇雪雲一出現就把她的幸福全毀了!她腹中的孩子是蘇雪雲害死的,是蘇雪雲!她和蘇雪雲的仇恨不共戴天!
公主寢宮的時飛速的傳開了,麗娜既然決定自己要爭王位,自然不會再以凌霄為主,而是隱下了手中的勢力為自己做事。她趁西涼王和代戰無暇顧及宮中的時候,命人將訊息迅速散播出去,不過半日時間,許多西涼的大臣和百姓就知曉了駙馬害公主落胎的事。
蘇雪雲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傳播流言的機會,她派人與藉著這股風,將薛平貴背信棄義的訊息也同樣傳了出去。於是眾人在驚怒之時又得知了大唐縣主一紙休書將薛平貴給休了,發誓不與代戰進一家門。
眾人對蘇雪雲嫌棄代戰自然不滿,他們本就與大唐對立,紛爭不斷,對此次來西涼出使的使臣十分排斥。但這是出於國家考慮,於私並沒有任何人為代戰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