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雲喝了酒,餘光瞥到翁文成厭惡的目光,便起身走到程峰面前笑道:“程sir,當初我在黃油蟹手下的時候,你跟黃油蟹把我要過來算是幫了我大忙了,雖然工作的時候難免有些小摩擦,不過畢竟合作這麼久了,以後大家都在警隊,希望還有機會合作,我敬你一杯。”
程峰有些意外,端起酒和她碰了碰,喝完了才說:“我這個人一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你工作能力很出色,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找你的。”
蘇雪雲點點頭,隨口又和他客氣幾句才回到自己的位置,職場講求個面上過得去,她這舉動也算一舉兩得。果然何sir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幾分讚賞,那個上司也不會喜歡手下搞分裂,不管實際上合不合,起碼工作要合得來,何sir對她很滿意。
而翁文成此時不止對她很厭惡,還開始不著痕跡的跟人打聽蘇雪雲的情況,看來是準備謀劃著動手了。
陳三元心裡著急卻想不出辦法,她也有故意跟阿兵哥他們搭話,但是有蘇雪雲的表現在前,翁文成看到陳三元根本沒覺得她怎麼樣,弄得陳三元想對付他都沒機會。
陳小生因為時不時將烤好的東西放到蘇雪雲手邊,所以對翁文成的視線特別敏感,好幾次都發現翁文成在看他們。這也是他第一次和翁文成的接觸多了一點,他覺得翁文成是在假扮鮑國平,一個人格分裂的人這樣做肯定有目的,他看到翁文成總是觀察蘇雪雲,不由的有些不安,下意識的擋住翁文成的視線。
但是他發現他越這樣做,翁文成似乎越不對勁,雖然這種變化很細微,但因為他時刻在關注著翁文成,又有從警多年的經驗在,還真看出了不對的地方。似乎翁文成對蘇雪雲很厭惡很鄙夷很不屑?他有些莫名其妙,不好當場發作,只能注意著蘇雪雲不讓她落單。
蘇雪雲沒有被這些事影響心情,吃了不少東西,很有胃口的樣子。陳小生看到她這樣,突然覺得她可能是從文職轉到軍裝還沒完全適應,忽略了翁文成這個可疑之人的態度,心裡默默的決定要想辦法給蘇雪雲提個醒。
這一次聚餐大家和樂融融的度過了,雖然各懷心思,但表面上是沒什麼衝突的。最後沒喝酒的人送喝酒的人回家,蘇雪雲和陳三元坐陳小生的車,鮑頂天和翁文成坐程峰的車,兩輛車並排等紅燈的時候,翁文成轉頭看向蘇雪雲,忽然對她笑了一下。
蘇雪雲像是什麼也沒發現一樣,友好的對他笑了笑,笑容中帶著點憐憫,那是一個正常人面對病人的反應。車子各自轉彎,背道而馳,翁文成嘴邊的笑容也變成了嘲諷,他是強大的計程車判官,是英雄,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另一邊陳小生則開口道:“娥姐,你怎麼樣?剛剛喝了幾杯,頭暈不暈?”
蘇雪雲搖搖頭道:“謝謝,我沒事,沒有不舒服。”
陳小生斟酌著說:“那個鮑國平,我看他很有問題,娥姐你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他精神不正常,又是你發現的這件事,我怕他對你不利。而且剛剛他一直很關注你,似乎對你意見很大,說不定今天他就是為了觀察你才來的。”
陳三元忙道:“你也注意到了?該死!那個變態!”
蘇雪雲不能露餡,只好露出茫然的表情,“什麼變態?他關注我幹什麼?”
陳三元想了想,她其實可以裝作從別處聽來了八卦,起碼讓蘇雪雲戒備起來,便說道:“娥姐,你不知道,我之前比你先調過來的,我聽說鮑國平是被他嫂子虐待出問題的。以前包大人的母親身體不好,包大人當警察很忙,沒時間照顧年紀小的弟弟,就急匆匆的娶了個老婆回家幫忙照顧他母親和弟弟。那時候包大人經常不在家,他老婆就虐待鮑國平,當著包大人的面又做出溫柔賢惠的樣子,後來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被鮑國平給發現了,她就變本加厲的威脅鮑國平什麼也不許說,更加下狠手虐待他。等包大人發現的時候他弟弟已經成了精神病了。”
“吱——”車子猛地在路邊停下,陳小生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事情的關鍵,轉身焦急的問道,“這麼說鮑國平對女人的言行會特別敏感?既然他小時候就診斷出精神病怎麼還變成這樣?”
陳三元垂下眼說道:“是因為包大人的母親不相信鮑國平得了精神病,她覺得肯定是被鬼附身了,所以不肯去醫院治療,而是弄了些算命的拜了拜廟就當做給鮑國平驅邪了。後來鮑國平慢慢的表現正常,他母親更加確定他不是有病只是中邪,大家都覺得他已經好了。”
陳小生皺眉道:“怪不得包大人得知他弟弟人格分裂會那麼暴躁,他弟弟弄成今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