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只是被嚇到了,我……”
“夠了!嚇到?我有那麼可怕嗎?你就是嫌棄我是廢人對不對?你也要像那個蛇蠍毒婦一樣折磨我是不是?”陸展元一把將她扯過來按在亂糟糟的地上,暴躁的喊道,“你不肯帶我去見一燈大師,是不是想著跟我和離?你明知道我傷還沒好,居然把屋子弄得這麼亂七八糟,你是想害死我嗎?”
何沅君簡直不認識他了,這還是她寧願跟義父鬧翻也要嫁的心上人嗎?這還是那個風度翩翩的陸展元嗎?怎麼會這樣?才成親幾日而已,為什麼一切都變了?難道男人就沒一個能靠得住的嗎?她義母為義父生了兩個兒子,辛苦的照料他們一家人,她義父卻愛上了她,如今她心目中的良人整日疑神疑鬼的質問她,還總是沒事找事,和過去完全是變了一個人,難道成了親的男人都會變得如此莫名其妙?
“你說話啊!說話!你是不是想跑?”陸展元盯著何沅君看的眼睛已經是赤紅一片。
何沅君一邊哭一邊搖著頭解釋道:“我沒有,你相信我,我沒有,我是你的妻子,我們說好要在一起一輩子的,我怎麼會跑?展元,你放開我,你不要亂想,我,我真的沒有嫌棄你啊……”
陸展元想問她外面有沒有蘇雪雲的訊息,轉念一想又覺得就算有訊息也沒用,他不可能去求蘇雪雲。當初蘇雪雲就警告過他,不許提起他們之間的過往,一旦提起,就要讓他付出代價。他之前不信邪,想借天龍寺那位大師的手出去蘇雪雲,誰知蘇雪雲的武功居然連那位大師也打不過,還鬧出什麼遭雷劈的事。他現在徹底不敢輕舉妄動了,一怕蘇雪雲用更殘忍的手段折磨他,二怕他也會遭雷劈,畢竟他編造了多少謊話他自己是清楚的,他不敢賭。
所以這時候他最好是在蘇雪雲找到他之前,先一步得到一燈大師的庇護,武三通不同意這門婚事不要緊,何沅君不是一燈大師的徒孫嗎?怎麼也有點臉面吧?他就直接跟何沅君離開,等他在一燈大師那裡治好了身體,再回來自然就什麼事也沒有了。他如今成了廢人,終於深深的明白武功有多重要,今日看父親的態度是放棄他了,他一定要想辦法變強,到時候就不信陸立鼎還能跟他搶陸家的繼承權!
陸展元想了很多,但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他想好了要做什麼,第一步自然是要討好何沅君,只有這樣何沅君才會願意幫他。這樣想著,他的臉色快速緩和下來,露出痛苦歉意的表情,“阿沅,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一下子這麼暴躁,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何沅君這時看到了他臉上的紅印,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誰打的?”
陸展元說道:“是我爹。”
何沅君倒吸一口涼氣,“爹?他,他怎麼會打你?這,這……”
陸展元疲憊的道:“算了,我如今是個廢人,什麼也幫不上我爹,他如此對我,我認了,也許二弟更符合他的要求。”
何沅君被轉移了注意力,氣道:“爹太過分了,二弟也是,你傷得這麼重他也不來看你,我扶你起來,你等等,我叫人送水過來給你沐浴。”
陸展元心中一動,立馬抓住她,低沉的說道:“我不想讓人看見我這個樣子,阿沅,你能不能幫我清洗一下?”
何沅君瞬間臉漲得通紅,他們雖然成親住在一個房間,但因為陸展元在喜宴上傷上加傷,所以他們一直沒有圓房,她更是沒有親力親為的給陸展元洗過澡,此時聽了,又羞又惱不知該如何回應。
陸展元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隨即失落的說道:“你不願意?也對,我這個樣子,誰見了也不會願意的。”
何沅君一聽頓時急了,忙擺手說道:“展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陸展元握住她的手說:“我們是夫妻,這有什麼?我身上十分難受,只想儘快洗乾淨。”
何沅君自己也難受,趕緊答應了。她想想,陸展元如今成了廢人不能再練功,自卑一些實在是正常的,換做她也不願意讓下人們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於是她便命人將水放在門口,自己親手將地上的東西打掃乾淨,然後將水提進來給陸展元擦洗。
雖然有些羞澀,但她考慮到陸展元還在恢復傷勢,便強忍著不自在幫陸展元清洗身子。陸展元洗乾淨之後讓她也去洗,心裡則盤算了起來。他被廢之後一直沒有安全感,如今陸老爺放棄了他便證明他的感覺沒錯,他廢了,身邊所有人都會漸漸嫌棄他,放棄他,今日是父親,明日可能就是妻子,何況還是個沒圓房的妻子,他如今若不想被蘇雪雲報復,唯一的機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