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沒一會兒就將慕容博的手腳骨頭全部踩碎,又拿了一塊大石放在慕容博身上,一拳一拳的打在大石上,同隔山打牛有異曲同工之妙。石頭沒什麼事,慕容博的內臟卻沒一處完好的了,偏偏從外面看不出傷,若不是慕容博不停的吐血,看上去也只不過有些虛弱而已。
接著蕭遠山又從靴子中拿出一柄鋒利的匕首,眾人以為他終於要給慕容博一個痛快了,刀白鳳卻發現蕭遠山眼中帶著嗜血的光芒,幾乎已經失去理智了。
蕭遠山手腕一動,匕首貼著慕容博的左臉劃過,一個耳朵瞬間飛了出去,慕容博的慘叫聲再次響起,只是這次多少有些有氣無力。眾人一驚,還不待有什麼反應,蕭遠山又將慕容博右耳割掉,並快速在他肩上削掉了幾塊肉。
玄慈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掠過去擋住蕭遠山,皺眉道:“蕭施主,你這是做什麼?”
蕭遠山雙眼通紅,盡顯瘋狂之色,“做什麼?當然是凌遲了他,聽說你們中原的朝廷也有這種刑罰,難道你覺得他所做下的惡事還不夠凌遲?”
玄慈一怔,看了慕容博一眼,面露不忍之情,“蕭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已經將慕容施主折磨至此,不如讓他出家為僧,用餘生來懺悔己過。”
蕭遠山一把拂開他,怒聲道:“你給我滾遠點,等我凌遲了他,下一個就是你了!”
兩人對峙,誰也不肯放鬆,片刻後竟打了起來。掃地僧搖搖頭,用誰也沒看清的速度衝進了戰局,同時與兩人對了一掌,只一招就將他們分的遠遠的。
掃地僧豎起右掌,慈眉善目的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兩位施主恩怨已過二十載,既然罪魁禍首已經受過罪,何苦還抓著舊事不放?冤冤相報何時了,倒不如歸入佛門,從此四大皆空。”
玄慈看著他有些發懵,大概從未想過少林寺中的掃地僧會有如此身手。蕭遠山在藏經閣藏了那麼久,當然也認出了掃地僧,想到這麼多年他都沒看出掃地僧會武功,足見這人高出自己多少,在他面前真是毫無勝算。
蕭遠山突然揚聲道:“峰兒,你還不為你娘報仇?我們父子聯手,未嘗不能報當日之仇!”
喬峰看著玄慈,這是他很敬重的少林方丈,這些年,方丈也一直處事公正,沒做錯過什麼事。他緩緩轉頭盯住慕容博,這人卻是他徹頭徹尾的大仇人,連帶頭大哥玄慈都是被慕容博所騙,所以,他要報仇應該找慕容博。
很多劇情沒發生,喬峰也沒有被刺激的失去理智,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當了那麼多年的丐幫幫主,自有他自己的一番處世之道。他沉默了片刻,眼神一凝,全力使出一招亢龍有悔打在慕容博身上,慕容博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遠遠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就垂了脖子氣絕身亡。
喬峰慢慢收回手,深吸了一口氣,“殺死罪魁禍首,我已經為娘報了仇,方丈等人助紂為虐,卻是被奸人所騙,並不是有意害人,所以,我不殺他們。”
蕭遠山還想凌遲慕容博,見喬峰直接把人打死,簡直要氣瘋了,“峰兒,你莫非被他們養了幾日就忘了自己是誰?你的血性呢?難不成你真當自己是個宋人?”
阿朱急道:“你不要再逼喬大哥了,你想做什麼就自己去做,別想利用喬大哥!你從未盡過做爹的責任,難道現在還要讓喬大哥痛苦?那喬大哥要你這個爹有什麼用?”
喬峰拍拍阿朱的手,轉身看向玄慈,“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方丈大師,你可願接我三掌,了卻你我之間的恩怨?”
喬峰說的清清楚楚,三掌了卻的是方丈和喬峰之間的恩怨,至於蕭遠山,他卻是不管的,想管也管不了。玄慈苦笑一下,沒怎麼猶豫就點頭同意了,“這本就是我欠喬施主的,你以三掌了結恩怨,是你的仁慈,善哉善哉。”
掃地僧見他們達成了共識,也不大可能出人命,便擋在蕭遠山面前唸了一句佛,“善哉善哉,這位小施主深明大義,小小年紀便能放下仇恨,實在難得。”
蕭遠山被掃地僧擋住,幾次想衝出去都沒成功,只能憤恨的盯著喬峰破口大罵。而此時的喬峰似乎已經將他遮蔽在外,只一心看著玄慈,慢慢起勢攻出降龍十八掌。
一掌接一掌,即使玄慈有內力護體,三掌過後也吐了一大口血,面色慘白。喬峰沉默的看了他半晌,拱手道:“喬某與方丈大師的恩怨已了,日後不會再提,希望方丈大師看在家父當年被害的事情上,也留家父一命。”
少林寺有高手坐鎮,喬峰覺得蕭遠山是不可能殺了玄慈的,萬一惹急了少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