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人一一回稟了各人的情況,王府沒有異樣,賈府除了賈赦和分出去的賈政也沒有異樣,林家她自己就清楚,只有賈敏出了事。又過去一天,出城調查賈母和王氏的人終於趕了回來。
王氏被關在小莊子上沒少折騰,剛開始下人們還顧忌著她是王子騰的妹妹,也算敬著她,後來發現王子騰壓根就不再理會王氏,便一個個膽子大起來,肆意欺壓王氏,甚至讓王氏幫他們洗衣服擦地,幹些下人的活。王氏鬧也鬧過了,只能認命,可她養尊處優幾十年,身子實在熬不住,如今已經是重病在床,眼看著就要斷氣了。
王氏是真的生病,日日喝著苦藥汁,不像賈敏這般莫名昏厥,看樣子是自顧不暇,沒辦法興風作浪了。
蘇雪雲聽了王氏的遭遇又趕緊問賈母的情況,這下子卻覺出了一點蹊蹺。
賈母跟王氏差不多,都是鬧騰個沒完,把自己折騰的重病臥床。但不一樣的地方是,賈母病倒後衰老的十分迅速,頭髮全白且黯淡無光,臉上滿是皺紋。蘇雪雲想著上一次見面時賈母富態的樣子,怎麼也無法想象賈母會這麼快變成枯樹一般的容貌。更可疑的是,賈母在病倒前並不是這樣的。
蘇雪雲直覺賈母和賈敏三兄妹昏迷的事有關聯,她的直覺救過她很多次,她對此很是重視。而且事到如今,有一點可疑之處她也不能放棄。
天黑之後,蘇雪雲就跟林如海說要回房睡一覺。林如海本就擔心她日日照顧賈敏和幾個孩子會累壞,一聽她終於要好好休息了,連忙吩咐眾人不可隨意打擾蘇雪雲,還特意交代幾個孩子的奶孃,讓她們有事就去找他。
蘇雪雲對林如海表現出的關懷很是感動,越發堅定要找出源頭讓賈敏恢復正常的決心。她等眾人以為她睡下之後,動作利落的翻牆跑出林府,避開人去了郊外賈母贖罪的小庵堂。
小庵堂沒什麼防衛,厲害點的人就是負責看著賈母的婆子利落,蘇雪雲要避開她們是易如反掌。她悄無聲息的潛入賈母房中,適應了黑暗的光線後,清楚的看到賈母臉色灰敗的躺在床上,若不是能感覺到賈母輕微的呼吸,她恐怕會以為躺在這裡的是一具死屍。
蘇雪雲進門前仔細將庵堂周圍檢查了一遍,賈母的房間也細細的檢查過,沒發現任何異常之處。她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包長短不一的銀針,一根一根刺入賈母的穴位上,動作緩慢而沉穩,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賈母幽幽轉醒,眼神略有些迷茫。
“我還沒死嗎?不是說……”賈母看清了床邊站著的人影,心裡一個激靈,立馬住了口。
蘇雪雲敏銳的發現賈母之前把她當做別人了,而且還認定自己會死,這說明賈母失去意識前肯定見過誰,才會在剛醒來的時候認錯了人。她一把掐住賈母的脖子,寒聲問道:“你做了什麼?你的兒女為什麼同時出事?”
蘇雪雲臉上帶著黑色面巾,又是在黑漆漆的夜裡,賈母老眼昏花根本認不出她是誰。賈母忽然被掐住脖子,嚇得完全清醒了,呼吸困難的道:“你是誰?你闖到我這裡來是為了什麼?”
賈母滿心疑惑,就算她的兒女出事,也不應該有人為他們出頭啊,自賈代善死後,她可是他們唯一的長輩,這人是誰?感覺到掐在脖子上的手越來越用力,賈母掙扎起來,斷斷續續的說道:“放開……放……放開我……”
蘇雪雲鬆開手,取出一把匕首抵住賈母的脖子,賈母立刻不敢動了,她對匕首明顯更害怕些。蘇雪雲改變了聲音,讓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低聲問道:“你的三個兒女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做了什麼?”
賈母忙道:“我什麼也沒做,我都快死了,我能做什麼?你說他們出事了嗎?沒什麼告訴我,不知他們出什麼事了?”
蘇雪雲盯著賈母,發現她嘴角細微的彎了一下,眼中也滿是幸災樂禍和報復後的快意,更加肯定這件事同她有關。蘇雪雲想了想,賈母一輩子享受榮華富貴,恐怕受不住酷刑的審問吧?
蘇雪雲點了賈母的啞穴,拎著她到後山隱蔽的地方去,離庵堂遠遠的,然後毫不猶豫的給賈母下了生死符!
“你對我做了什麼?啊——好痛——”生死符絕對是最折磨人的酷刑,何況賈母還是個沒吃過苦的老太太。賈母難受的滿地打滾,狼狽不堪,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忍不住開口求饒,“我說……我都說……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蘇雪雲眼神陰冷的看著她,直言道:“你現在就說,若是說的屬實,說不定我會善心大發的饒了你,不然我就這麼看著你被折磨死。”
賈母身上太過痛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