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每天都會到練武場練武,本王也會帶人過去操練。”楚隨風淡淡地說。
“可以。”林子吟答應了。
“小丫頭,晚上準備爺的伙食。這些日子打擾了。”司錦寒笑著說。
“只要交足了伙食費,三公子隨意。”林子吟淡淡地回答。
“大和尚怎麼不用交銀子?”司錦寒不滿地質問。
“出家人四大皆空,大師超凡脫俗,三公子千萬不要用俗物去衡量。”好歹是軍校裡的教授,嘴皮子絕對夠利索。原來林子吟一直表現得膽小懦弱,無非是因為自身底氣不足。
可現在有楚隨風和慧真大師在,誰還敢說她沒有底氣,有了底氣,她又怎麼會接受司錦寒硬送來的窩囊氣。
“哈哈哈,你小子果然不上道。”慧真哈哈大笑著說,看向司錦寒的目光已經不悅了。
司錦寒心裡一驚,已經後悔,他忘記定安寺裡最小心眼的和尚就是慧真了。
“大師。”剛開口,然後他臉上就露出驚恐的表情,“我錯了,大師。”
接著林子吟就聽到他不停的笑聲,那笑聲不是愉悅的笑聲,而是一種難受身不由己的苦笑。
林子吟有一剎那的驚訝,原來世上真的有傳說中的笑笑粉。如果是自己原來的好友在,肯定會拉著大和尚認真研討交流一番。
“我錯了。”司錦寒還在一個勁道歉。
可慧真已經竄到了門外,“丫頭,他要是再敢欺負你,貧僧幫你削他。”
“多謝大師。”林子吟笑著道謝,“不好意思,王爺、三公子,我還要到作坊那邊去。失陪了。”
李傑松和李傑庸兄弟兩個從林家出門以後,直接坐上自家的馬車回城。
“小丫頭,一點兒抬舉都不識,竟然敢小看我們李家。”李傑松在楚隨風面前丟掉了面子,此刻正暗自發狠,“本公子倒是要讓她好好瞧瞧,即使有王爺和司家的照顧,得罪了我們李家,她的生意照樣做不長。”
“大哥,你又在胡言亂語。”李傑庸今日被他拖累地丟了大臉,心裡正窩著一股氣了。聽到他此刻的發狠,怒火更是直往腦門上衝。“忘記王爺對我們的警告?如果你敢對林家出手,王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你真傻,楚隨風是我們的表弟,有老祖宗和父親在,他又怎麼會為難我們。親戚和外人,你都分不清楚?”李傑松似乎已經忘記了在林家楚隨風對他的警告。
李傑庸搖著頭看著他,知道和他說不通,就兄長這種性子,難怪被尤氏拿捏得穩穩的。還是等回去後好好和父親二叔商量一下,看看要怎麼圓了這一次大哥惹下的爛攤子。
城南的商鋪?是否要賣出去一小部分呢?
想到楚隨風說話時的沒有一點兒感情的語氣,和那雙帶著煞氣的眼睛,李傑庸覺得楚隨風對李家的忍耐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哎喲。”就在李傑庸陷入沉思的時候,馬車忽然左右搖晃起來。
“怎麼回事?”他捂著撞在車頂的腦袋怒喝,而對面的李傑松更是誇張的抱著腦袋怒罵車伕。
“大公子、二公子,不知道為什麼馬兒會受驚。”前頭的車伕驚慌失措地回答,“糟了,小人根本拉不住馬兒,公子,要怎麼辦?”
“馬兒怎麼會受驚?”李傑松大怒,他掀開前面的簾子看去。
李傑庸也吃驚地跟著看過去,果然兩匹拉車的馬兒像瘋了似在路上跑著,車伕根本控制不了它們。
車速越來越快,好在路是青石鋪成的,還算平整,只是這樣劇烈的顛簸,養尊處優的兄弟兩個根本吃不消,李傑松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要被顛出來了。他噁心地想吐。
李傑庸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只不過遇上危險,他要比李傑松沉穩許多。“別急,嘗試著慢慢拉緊韁繩,讓馬兒冷靜下來。”
“拉不住,二公子。”車伕緊張的要死,車上可是有李家兩位公子在,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這條命都不夠賠的,家裡一大撥人也會跟著遭殃,他可是家生子啊,一家人全在李府做事。
“我來試試。”李傑庸不想坐以待斃,努力壓住身體的不適,試著往車伕身邊挪去。
“二公子,危險。”忽然,車伕大吼一聲,聲音裡全是恐懼。
李傑庸抬頭一看,頓時也嚇得魂飛魄散,前方竟然是一個彎道,照著馬兒這樣的跑法,非翻車不可。
“大哥,小心。”他提醒後面還在抱怨的李傑松。
李傑松剛伸頭一看,眼前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