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東邊的窗戶蹭地擠出柴二嫂的腦袋,細長的眉毛都快挑到了鬢角,“娘不是給你禁了足,讓你在家待著?你還往外跑?”
這真是全天候十二個時辰的獄座,貴妃頭疼。
“我和娘說了,上次去縣裡給四郎治病不是欠著老大夫兩文錢嗎,四郎現在都好了,怎麼也該把錢給人送回去了,不能讓人覺著咱故意賴帳啊。”
她從柴老太太的反應就知道眾人對四郎治腦子會產生的震動,為免不必要的解釋和阻撓,現階段她並不打算鬧的人盡皆知。
畢竟她最初的本意只是為了做生意賺錢。
可是如果沒有徵得柴家人的同意,她一個為人婦的女子又有什麼立場跳過婆家自己出來?在任何人眼裡她嫁了個傻子都值得同情,可是人家沒虧待她短了她的吃喝,她若是因為錢的事鬧翻天,受指責理虧的永遠只會是她。
這就是現實,這個時代的現實。
給柴榕治腦子只是個附加的產物——甚至可以說的齷齪一些,就是給柴家最大的魚餌,畫的最大最香的一張大餅——
這是她否認也否認不了的,沒有這個前提,柴家老倆口會同意她明裡暗裡的做些小買賣就出了鬼了。
他們防她跟防賊一樣,生怕她哪天心思活了把他們的傻兒子扔了,還會讓她四處蹦噠把心給蹦噠野了?
可是,她想給四郎治病這沒錯吧?
治病得需要錢沒錯吧?
錢,他們就得自己賺也沒錯吧?
於是,大路就此暢通啦。
貴妃一條龍的戰略戰線這時才算全面開拓,其中運用的手段可能略顯腹黑了些,可是就結果看,她的確給四郎治病,甚至她會竭盡所能的給他治好。那麼結果是好的,她的整個動機也好,心路歷程也好,就不是重要的了。
難道,不是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