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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親都親了

貴妃沒忍心說,他也就能打打杭玉清,還不能打重了。

其他有一個算一個,她能說連大街上隨便走的路人他們都不能打嗎?打著就是個事兒,不是事兒就是錢。更不要提秦王世子和那位疑似京官兒來頭都挺大的,挨不得碰不得。

“這個先不提,那個黑衣人到底打的怎麼樣?”她關起門來小聲問,一顆芳心七上八下,見柴榕就沒跳這麼快過。“見沒見血?”

柴榕明明打了勝仗,可看著媳婦和兒子面上都沒喜色,頓覺掃興,面上悻悻的。

“大晚上的,我哪裡看得到有沒有血,反正砸他腳面上疼的他嗷嗷直叫喚。”

一聽腳面,貴妃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一個秦王世子一個黑衣人,但凡和柴榕沾上點兒關係的,最近都是流年不利腳啊。都是腳上受傷。

柴榕說完話就回炕上躺著,看起來很不高興。

這祖宗,氣性越來越大,木墩兒給貴妃個好自為之的眼神,打著哈欠回自個兒屋補覺去了。

可憐貴妃瞪大一雙眼睛,腦子裡有事兒倒是一點兒都沒睏意。

天色漸亮,早上還要跑趟衙門報下案,否則巡城兵問起這事兒來,還當她報假案。眼瞅著一天又開始,根本沒時間睡了。

她見柴榕也是氣呼呼的翻來覆去不睡,就走到他枕頭旁邊搭著炕沿坐下。

“四郎,睡不著覺,我和你聊會兒天啊?”

柴榕道:“還是別聊了,你躺這兒讓我抱會兒我就睡著了。”

“……”

原來是她這個抱枕不在,祖宗睡的不踏實。

貴妃覺得自己這作用越來越大,居然還管他睡不睡覺的事兒了。

“我一會兒還要去趟衙門,睡不了了。”貴妃推了柴榕一下,“你現在脾氣挺大呀,動不動就跟我發火。怎麼著,越對你好,越欺負我,是不是?”

“不是!”

柴榕激動地一屁股坐起來,下巴揚的高高的,拿鼻孔看人。“我沒有欺負你!”

“那你衝我發什麼火?”貴妃挑眉,這氣焰好生囂張,下巴頜砸下來都能把她臉劈兩半兒了,還在這兒狡辯。

“……我沒發火。”

喲,還會騙人了?

“那你衝我吼什麼?”

“……我沒吼。”

滾!

貴妃沒好眼神地瞪他,“再撒謊不讓你和五郎玩兒!”

柴榕被捉到痛腳,這才低下他高貴妃的頭顱,可能是一下子動作幅度太大,以至於早上被那少年打到頭的地方一抽一抽地疼。

“阿美,我頭疼……”

貴妃只當他智商飆升,還學會了顧左右而言他,跟她玩兒轉移視線這一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我和你說真的。那個黑衣人不簡單,他的來路還不清楚,不能輕易下重手。”說到這裡,她嘆了口氣。“你不知道這世界的險惡,層層壓迫,咱們不過是最低層的小老百姓,誰都得罪不起,不是約束著你什麼也不讓你做,但真的不能隨便打人——不光是你,你看其他人也不是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是不是?”

“……四郎?”

柴榕抱著頭一言不發,把貴妃給氣著了,趕情她這好說好商量的不行,他還真不識慣了,對他越好,脾氣越大。

“柴榕!”

“阿美……”

柴榕抱頭的手臂忽然瑟縮了一下,抬起頭迷茫地望向她,那雙清澈的雙眸似乎在看著她,又好像不知在看著哪裡。

“我剛才,看到我好像從山上掉下來——”他伸出食指指著頭頂,“好像撞到了這裡,好疼。我爹在喊我,還有我哥,在我耳邊嚎。”

貴妃聽得怔住,這場景倒像是柴老太太口中柴榕受傷時混亂的場面。

“那你還想起什麼?”她怔怔地問,立馬就問了剛才自己那一肚子的火,瞪大了眼睛看著柴榕。

兩人本來坐著就近,不過先前貴妃是半側著身,這回全神貫注地看他,不自覺地就和他面對面,一下子距離就更近了,不過一巴掌的距離,柴榕眼神一下子就回來了焦距,瞳孔驀地放大,心跳蹭蹭蹭就上去了,直衝到嗓子眼兒。

“阿美……”

柴榕不需要再說什麼,貴妃一看他那熾熱的小眼神直盯著她,可著勁兒的咽口水,心頭

猛地一跳。

這張臉跟人工雕刻的一般,就是那麼英武俊朗,單看臉,實在是吸引力太大。

她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