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回身看去,熒懷中的千雪眉頭緊皺,額頭上的汗液已經佈滿,臉色蒼白的不像話,明顯是受到了此地魔神殘骸的影響。 一指金光點出,阻隔了千雪體內魔神怨念與魔神殘骸之間的聯絡,濃重的巖元素覆蓋,使千雪的情況好上許多。 “當務之急,先將封印修復好,旅行者,一會還請出手相助。” “好。” 熒歪頭不解的看著鍾離,有鍾離在,她能做什麼? 兩人談話的功夫,不遠處傳來派蒙的驚呼:“哇啊!!!” 派蒙的驚叫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熒抱著千雪快步來到派蒙那裡,而鍾離在後面緊隨而至。 見熒過來,派蒙手指顫抖的指著祭壇下方的一處不起眼的位置,是在祭壇下方最角落的位置,在那裡,有著人的殘肢。 看樣子,存在時間並不長,很可能就是最近才出現在這裡的,派矇眼角含淚的縮在熒的身後,不敢再繼續看下去。 鍾離同樣注意到,蹲下身子檢視那殘肢,是一被利器斬斷的胳膊,上面的血液還未徹底乾涸,鍾離順著滴落的血液往上看去,順著祭壇的樓梯直達祭壇的最上方。 站起身來,鍾離緩步往祭壇最上方走去,遠處不曾看見的血跡此時顯露在眾人眼前,熒同樣跟在鍾離身後,一路向上的血跡表明上方發生了她們不願見到的結果。 但是她們那時不曾看到祭壇上有屍體或是其他人的存在,難道受傷人已經離開了祭壇嗎? 還是說,早已屍骨無存了。 腳步踏於石板上的聲音在安靜的山洞內格外清脆,派蒙緊緊抓著熒的衣服,周圍的氣氛與那殘肢讓派蒙害怕的不敢睜眼。 而熒前有半昏迷的千雪後面派蒙還在抓著自己,一人帶動三人,雖說兩人的重量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麼,但還是很難受的啊! 腳步聲停下,熒從鍾離的身後探出腦袋,在她們不曾看見的祭壇頂部有著一池血水,紅黑色的血液刺激著好奇看去派蒙的心神。 “鍾離…這裡是怎麼回事?” 鍾離看著祭壇上凹陷下去的血池,眉眼間染上嚴肅,面對派蒙的詢問,鍾離輕嘆一聲說道:“想來是有人在山林間時被魔神怨念迷惑了心智,這等血池的形成是由人血祭而成。” “人血!?” 派蒙驚訝的捂上眼睛,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讓她感到膽寒,眼前的一池子血液不知要多少人才能灌滿。 在場之人也就派蒙的反應比較大,這些對於鍾離來說算不得什麼,而熒皺著眉頭,臉色看上去不太好,不過心裡並沒有多少恐懼。 至於千雪,已經昏迷過去了。 “封印鬆動,人血獻祭,魔神殘骸如獲大補,不過都是無用功,殘忍之舉,應當受到應有的懲戒。” 鍾離平淡的聲音響徹在山洞中,擅自解除魔神封印,甚至以此來虐殺同胞,無論有何等緣由,都不可原諒。 “可是,造成一切的元兇還會回來嗎?” 派蒙趴在熒的背上,聲音有些沉悶的傳出,這裡的氣息是那麼恐怖,派蒙感覺自己要悶死在這裡了。 “她已經來了。” 話音落下,洞內光亮大起,自牆壁上燃起火光,她們剛才所佔的位置出現一人,熒在看去時,瞳孔微微放大。 “良苑?” 派蒙聽到這個名字,從熒的背後離開,看到來人時驚訝的瞪大眼睛,怎麼會是她? “呵,大名鼎鼎的旅行者竟然能記住我的名字,真是受寵若驚。”良苑面無表情道,說話時的語氣毫無起伏。 “良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派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出現在這裡的人會是之前遇見的良苑,揉了揉眼睛後發現良苑她好像在往外冒出黑氣。 “當然是來看我的丈夫呀!” 說起她的丈夫,良苑原本毫無波瀾的語氣中揚起開心,就連面無表情的臉上都出現一絲紅暈,看起來像極了來見喜歡之人的模樣。 “你的…丈夫?” 派蒙的語氣有些欲言又止,可這裡就只有她們幾個人啊!? 不過派蒙很快就想到什麼,下一秒眼裡就湧出恐懼,她的丈夫不會是在她們身後的血池裡面吧… “唉,都說了不讓他喝酒,我也很無奈呀,只好讓他嚐嚐不一樣的味道,可惜完全不懂我的良苦用心,能夠沐浴在此等神恩下,他竟然百般推辭,真是有夠讓人掃興的。” 說話間,良苑眼裡的黑氣愈發濃郁,說出的話讓派蒙背後一寒,而旅行者已經擺出了戰鬥姿勢,眼前的良苑怎麼看都不對勁。 她口中的丈夫只怕早就喪命在她們身後的血池中了,那斷下的殘肢,如果不出意外,就是良苑口中的丈夫。 派蒙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那時的表現像極了被情愛衝昏頭腦的女子,可現在她所深愛的丈夫卻死在了她的手中。 是她丈夫家暴的報應嗎? 還是說,一切都不過是她所表演出的假象,派蒙完全搞不懂,事情的發展太出乎她的意料,是她完全不曾預想到的。 “她的心神已經被魔神怨念所影響,她應該就是破除封印之人,應是心中有所執念,才被魔神怨念鑽了空子” 熒和派蒙聞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