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現在她會是什麼樣呢?會這樣惶恐地看著一個老魔法師,等待懲罰麼?或者會平靜地生活在父母身邊,亦或者已經嫁人,有了丈夫……
丹尼爾的臉動了動,似乎想擠出一個和顏悅色的笑容,但那乾癟僵硬的肌肉似乎已經做不來這麼複雜的事情,所以他只好搖了搖頭,伸手按了按小女孩的頭髮:“不要亂跑,迷路了會讓父母擔心。”
隨後他抬起手,對廣場附近的衛兵招了招。
衛兵立刻便殷勤至極地跑了過來,不敢有絲毫怠慢哪怕這士兵不認識帝國工造協會的首席學者,他剛才也是親眼看著丹尼爾在侍從的陪伴下從黑曜石宮裡走出來的,自然要恭敬對待。
“這孩子迷路了,帶她找到她的父母之後我會向你的長官確認這件事。”
丹尼爾隨口吩咐,士兵一連串地答應。
等到士兵和孩子都離開之後,丹尼爾才看了瑪麗一眼:“蠢到不可救藥。哪怕是以你在工造協會的身份以及在貴族議會里認識的人脈,你也能指揮得動這條街上的任何一個士兵,你卻只知道用幾個戲法哄小孩子。”
瑪麗低著頭,一聲都不敢吭。
丹尼爾的視線則隨之落在了瑪麗脖子上,落在了那個鐵質符文頸環上。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麼,隨意離開我給你規定的區域會怎麼樣。”
聽到導師這句話,瑪麗才悚然一驚地反應過來,幾乎下意識地伸手摸向頸間的鐵環。
然而在一些更加可怕的想法浮現出來之前,她卻看到導師把手伸向了自己那隻手捏住了她頸間的鐵環,隨後伴著咔噠一聲輕響,這伴隨她許多年的鐵環被輕描淡寫地開啟了。
丹尼爾咕噥著:“我就知道,給你帶上這東西也擋不住你瞎跑,還是把這破東西扔掉吧。
“回去之後把那幾個蠢貨的頸環也扔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