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以開給父皇,若是父皇真的讓臣媳開的話,那麼臣媳只有一個口述的方子,那就是多笑,多樂,多休息。”
皇帝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他看著簡鈺道:“朕之前就聽說你對你這個王妃寵得緊,這本是你們小倆口的私事,朕不想多加過問,但是鈺兒,你方才也聽到她的話了,你平素當真是把她寵壞了,瞧瞧她都說的是些什麼!”
“兒臣並沒有覺得晴萱說的有何不妥。”簡鈺的眸光清冷,他淡聲道:“生和死原本就是連在一起的事情,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活著離開。”
皇帝怒道:“你竟也和她說起類似的話來了,看來你平素受她的影響當真是深!朕知道你平素捨不得管教她,那麼今日朕來替你管教管教!”
簡鈺的眼裡滲出了幾分寒氣,皇帝已經大聲吩咐道:“來人,將洛王府帶時宗人府,讓她好好反思她犯的錯,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又如何能做洛王妃?”
簡鈺和蘭晴萱都知道皇帝此時之所以會這樣說不過是在沒事找事,但是他是皇帝,此時硬要關了蘭晴萱的話,其實他們也不能明著反對,否則的話那就是抗旨。
簡鈺冷聲道:“父皇要責罰晴萱,兒臣自沒有意見,但是這天底下所有處罰事情,都需要一個明目,兒臣想知道,父皇為什麼要這樣罰晴萱?她錯在哪裡?”
皇帝看了他一眼道:“她明明有一身的醫術,在知道朕身體不適的情況下卻不侍朕診病,此為不孝。”
簡鈺的眸光深了些,皇帝又接著道:“她方才更是在咒朕死!你也聽到了,這中間的事情想來也不用朕再明說,朕乃一國之君,是真正的天子,老天之子又豈會死?”
他這話說到底是有些強詞奪理的味道了,但是從君王制度的角度來講又是極為合理的,在君王的面前說到生死之事,原本也就是大忌。
簡鈺冷聲道:“但是晴萱方才在說那話之前,明明就問過父皇,父皇明著說不治她的罪的。”
“朕並沒有治她的罪。”皇帝的眼裡滑過一抹狡黠道:“朕只是替你好好教訓她一下,省得她仗著你對她的寵愛,就越發無法無天了,什麼事情都敢做,什麼事情都敢說。”
簡鈺看著皇帝道:“若我覺得她沒有錯呢?不需要教訓呢?”
皇帝大怒道:“她若是沒有錯,難不成是朕有錯?鈺兒,平素朕都是怎麼教你的?”
“父皇從來就沒有教過我。”簡鈺的眼裡透出了幾分寒氣:“我長這麼大,在我的記憶中,父皇從來沒有教過我一點為人的道理,我只看到了一堆的糊塗帳。父皇要罰晴萱的事情,不管父皇要往我的頭上扣下什麼樣的帽子,總之我是絕對不會同意。”
皇帝的氣得直喘氣,怒道:“你竟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和朕吵,你是想氣死朕嗎?”
“我沒有和父皇吵。”簡鈺不緊不慢地道:“我只是和父皇講道理,我覺得父皇可能是病得狠了,有很多事情也弄不明白了。”
他說完一把拉起蘭晴萱的手道:“晴萱,我們走。”
他到此時已經完全明白皇帝這是想雞蛋裡挑骨頭,沒事也要弄出一些事情來了,皇帝有這樣的打算,那麼他只能說皇帝找錯了人。
不管皇帝要挑出什麼樣的骨頭來,總而言之,傷害到蘭晴萱的事情,那麼他就絕對不允許!
皇帝欺負他他沒有意見,但是絕對不能欺負蘭晴萱!
在他看來,一個男子若是連自己的妻子也保護不了,那麼那個男子乾脆一頭撞死好了。
皇帝怒道:“簡鈺,你這是要抗旨嗎?”
簡鈺微微扭頭看了皇帝一眼道:“父皇方才不是說了,你不過是想要替我好好教教晴萱,這只是父皇做為長輩的一些心思,我從來就不知道家事能上升到國事,能上升到聖旨的份上。”
他這話其實是鑽了些空子的,大秦的開國皇帝曾經立下過旨意,皇族的家事就是家事,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說話,是不能用聖旨來約束的。
因為不能用聖旨來約束,那麼皇帝剛才對蘭晴萱說的那些話,就只是一些話罷了,根本就不能算做是聖旨,既然不是聖旨,那麼簡鈺此時不遵從,皇帝也就不能治他們的罪,他只能在那裡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