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做,這些年來你過得有多麼的辛苦,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簡鈺朝他看去,他又接著道:“所以你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是支援你的。”
簡鈺懸在半空的心終是放了下來,他低著道:“你能這樣想,我很開心。”
簡單輕輕一笑道:“我們是親兄弟,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我比其他任何一個兄弟都要了解你,今日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父皇做得實在是太過,我若是你的話,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簡鈺沒有說話,只是伸手輕輕拍上簡單的肩,簡單笑了笑,回拍了一下。
簡單又道:“我聽說父皇下旨讓廢后復出,他有這樣的安排,怕是早就派人去接簡仁了,你要早做防範,別讓他們鑽了空子。”
簡鈺看了簡單一眼道:“我就知道在這皇宮裡,就算是其他人不瞭解我,你必定是瞭解我的,不會因為那些流言而生出那些沒必要的猜忌。”
簡單輕聲道:“三哥,我知道你不容易,眼下父皇重病,朝中的局勢無比複雜,你一個人周旋在其中,實在是不容易,而我的能力又實在是太有限,實在是幫不上你的忙。”
簡鈺微微一笑道:“你對我信任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
簡單聞言眼裡滿是笑意,他低聲道:“不管在什麼時候,我對三哥都是無條件的信任。”
簡鈺輕輕點了一下頭,眼裡的笑意更濃了些,就算現在的朝局那麼變動,就算皇宮之中再無任何信任可言,至少簡單他是可以相信的,這個和他自小一起長大的弟弟,雖然沒有太多能力,但是卻是他累了之後最有力的支撐之一。
兄弟二人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溫和。
簡鈺出宮之後,直接回了洛王府,只是他並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書房,夜瀾此時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見他一回來忙迎上來道:“王爺,查到了。”
簡鈺輕點了一下頭,把手伸了出來,夜瀾將一個明黃色的卷軸遞到簡鈺,簡鈺接過後開啟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夜瀾問道:“王爺,有什麼不妥嗎?”
“你們被騙了,這聖旨是假的。”簡鈺直接下了定論。
夜瀾微微一驚道:“怎麼可能是假的?那小太監我認識的,的確是皇上的人。”
“人是真的,東西是假的。你看這張聖旨雖然蓋了皇上的私印,但是在最下方卻並沒有水印的編號,而宮裡所有記錄在檔的聖旨,都會在最下面加個水印的編號,當然那個編號尋常是看不出來的,但是這麼轉換一個角度就能看得到。”簡鈺淡聲道。
夜瀾也是知道聖旨是有編號這件事情的,只是之前覺得人對,聖旨上也有皇帝私印,所以肯定假不了,卻沒有料到卻還是被皇帝耍了一回。
夜瀾輕嘆道:“是我太過大意了。”
簡鈺總結道:“其實你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是你,你會派出你對手認識的人去護送對你來講最為重要的東西嗎?”
夜瀾聞言有些沮喪,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王爺說的對,只是那真的聖旨會在哪裡?”
簡鈺淡聲道:“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那道真正的聖旨應該由父皇身邊最為信任的金衣衛,快馬送到跳虎峽那裡了。”
夜瀾一聽倒有些發愁,輕聲道:“按王爺的推斷,那人一定是我們沒有見過的了。”
簡鈺點頭道:“皇上的那些金衣衛中,不乏一些有能力的人,再加上之前他就一直在謀劃這件事情,所以在他看來一定會找一個最穩妥最不起眼的人來處理這件事情。”
“可是眼下如果沒有一點線索的話,要查起來實在是難。”夜瀾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
簡鈺的嘴角微微一揚道:“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現在人我們是不認得的,但是他們要走的那條路我們卻是再清楚不過,且他們的最終目的是誰我們也是極為清楚的,有了這兩點,要將人找出來實在不是一件難事。”
“我這就去安排。”夜瀾聞言眼睛一亮。
他知道這一次皇帝被簡鈺禁於深宮裡的事情,就算簡鈺可以將這件事情暫時瞞下,但是到時候終究還是會有很多的麻煩。
皇帝終究是皇帝,也不可能一直軟禁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