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哪裡像你,天天在那裡有事沒事弄出一大堆的事情來,天天都需要我給你擦屁股。”
楚離歌扁了一下嘴道:“你還是我的親孃嗎?哪有親孃這樣說自己的兒子的?”
長公主輕搖了一下頭,楚離歌明顯也不願意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當下問蘭晴萱:“上次問秋在你這裡學了什麼?”
自上次簡鈺提點楚離歌之後,他每次來王府都會問蘭晴萱田問秋學了什麼,然後非纏著蘭晴萱教他,只是他並沒有田問秋在醫術方面的天份,蘭晴萱最初是還想著教一教他,只是教了幾回之後,就被他的十萬個為什麼給問煩了。
如今再聽他問起這事,蘭晴萱只覺得頭大,她輕聲道:“四哥,你聽我一句勸,你就不要現妄想學醫術了,你真的不是學醫的料。”
楚離歌輕輕撇了一下嘴後道:“哪有的事,像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學不會簡單的醫術,只是現在還不熟,還背不了那些方子,也認不全那些藥草罷了。”
蘭晴萱輕咳一聲道:“問秋學了你這麼長時間之後,已經認得全百來種常用的藥草了,哪裡像你到現在連甘草和桂皮都分不清楚。”
甘草和桂皮兩種藥相差極多,甘草是黃色的,桂皮是黑褐色的,這原本是極容易分辨的,但是到了楚離歌這裡,就成了天大的事情,他認了好幾回。但是到現在為止他還是不能準確的分辨出來。
楚離歌輕咳一聲道:“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差,你再給我說一遍,我一定就能記得住。”
傾詩在旁笑道:“四公子,這事我這個做奴婢的真的不好說你,但是我現在都認得出來了,我也求求你,不要再來煩些家王妃了,她平素帶著兩個小世子,再操心著王府的中饋,她真的每天都很累很忙了,你就當發發善心,饒她一命吧!”
傾詩的性子雖然比之前要穩重了一些,傾畫去了之後,她也的確是安靜了好些日子,只是日子一久,那些舊日的傷痕終是淡去,到如今,她又是蘭晴萱身邊的性子最直接的婢女了。
楚離歌瞪了她一眼道:“晴萱,你這個小婢女太不會說話了,什麼叫我高抬貴手?在我的心裡,你就是我最疼愛的妹子,我又豈會欺負你?我勸你將這小丫頭直接發賣了事。”
他這話也只是玩笑話,傾詩已經聽他在蘭晴萱的面前說了好幾回,此時再聽到他這樣說,當下輕哼一聲道:“王妃就算是把你轟走也不可能趕我走!王妃,是吧?”
她這話聽起來似有些沒大沒小,只幾人平素都相熟,幾人說起話來又都是隨意的,也沒有人去計較這些,蘭晴萱輕笑道:“傾詩說的有理!我這會是真的很想拿棒子把四哥轟走。”
幾人除了楚離歌之外都笑了起來。
楚離歌長嘆道:“你們這些眼皮子淺的小女子又哪裡能懂得我想學醫的決心!”
“今日裡田姑娘並不在這裡,四公子你也就不要再裝了。”一直在旁伺侯的錦娘插話道:“反正你怎麼表決心,我們幾人沒有一人在意,只有田姑娘會在意。”
楚離歌輕嘆一聲道:“我已經有幾日沒有見到問秋了,她有沒有說她下次什麼時候到王府來?”
“她上午還來過。”錦娘答道:“可能是她一直都知道四公子喜歡下午到王府來吧,所以故意把時間錯開了。”
這個結果讓楚離歌無比沮喪,他嘆道:“我都為她做到這一步,她怎麼就看都不多看我一眼呢?”
蘭晴萱輕輕一笑道:“這事是你們之間的緣份,我們這些人終究是外人,可幫不上什麼忙,不過你如果得到她的心的話,倒可以跟我和孃親說一聲,這提親的事情,我們倒可以替人跑跑腿。”
楚離歌看著她道:“這事我可記下了,到時候可別以你是洛王府的王妃身份貴重,事多繁忙為由來找推脫了,畢竟我娶媳婦可是頭等大事!”
他此時這副樣子看起來是有些不著調的,但是蘭晴萱卻知道他是認真的。
她的眼裡透出淡笑道:“那是自然,我也不想四哥一直打著光棍!”
楚離歌笑了笑後又問了一句:“上次我見問秋的時候,她問你那幾種藥物混在一起之後會怎麼樣,後面的我沒有記住,你能不能細細跟我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