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到蘭晴萱殺了長公主一樣。
蘭晴萱深吸一口氣,她扭頭看了楚離楓一眼,楚離楓此時面色鐵青,若說早前他對於皇帝殺長公主的事情只是猜測的話,那麼他此時看到這些人的嘴臉之色,就已經變成了肯定。
這些年來,楚離楓對於朝中那此噁心的事情也有著極深的體會,那些事情不管哪一樁拿出來,都是那麼的讓人覺得噁心。
他的眸光幽深,他緩緩地道:“這可就說不準了,我聽說這幾日諸位侯爺好像在家裡也一直沒閒著,四下奔走,保不定是你們殺了我母親,此時卻故意跑到我的面前來說嫁禍給我五妹。”
蘭晴萱聽到他這句話在心裡為他點個贊,對付這些人渣就不能跟他們客氣。
這話其實她之前也想說的,只是因為她的立場此時說出那句話終究顯得有那麼點不合適。
她此時心裡是有些暖的,對她而言,這些話也代表了楚離楓的立場,他這麼說,那麼也表示他是相信她的楚離歌的。
安寧伯皺眉道:“離楓,你是不是被這個妖女下了毒,迷了心智了嗎?怎麼這樣說話?”
“我只是實話實說。”楚離楓冷冷地道:“今日的事情,我對我五妹是絕對的信任,她過來的時候,我能從她的眼裡看到悲傷和難過,但是說句難聽的話,諸位來的時候,雖然哭得慘烈,我卻不能從你們的眼裡看到一絲悲傷,倒看到了很多算計。我雖不才,卻也不是蠢貨,誰真誰假,我心裡有如明鏡。”
他說到這裡微微一頓道:“你們方才那樣說女子的話,我不贊同,因為我的母親就是一個女子,在我的心裡,她猶如我的天。”
他這話便是對整件事情做了一個總結,若是那些個老頭子們長眼的話,此時也該知道收場了。
只是他們此是目的還沒有達到,此時又如何願意就此收場。
安寧伯當即就大聲哭道:“長公主,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教出那麼蠢的兒子來?他竟連是非對錯也分不清了!”
蘭晴萱聞言和楚離楓交換了一記眼神,兩人都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憤怒。
安寧伯哭得極為慘烈地道:“我真的是沒有想到啊!你會死的這麼慘!你的兒子竟還不想著替你報仇,反倒在那裡說著大逆不道的話!”
他這一鬧,四周立即炸開了鍋。
蘭晴萱到此時已經知道,和這些老人渣並沒有任何道理可講,他們這樣不顧形象不要臉的胡說八道,要對付並不是一件易事。
若是讓著他們,他們會說你心虛。
若是對他們動手,他們又會說你欺負老人。
雖然京城尹已經將現場戒了嚴,尋常百姓進不來,但是這事也不能讓他們一直這樣鬧下去。
安遠侯大聲道:“不是說長公主的身上還帶有聖旨嗎?聖旨在哪裡?拿出來給大家看一看!”
京城尹小心翼翼地看了蘭晴萱一眼,答道:“聖旨已經送到刑部了。”
“至刑部呢?那就更好了!”安寧伯一邊抹淚一邊道:“那就讓刑部來查這件事情,省得那些別有用心的逃出法網之外!”
“對對對!”平遠侯大聲道:“我們把長公主的屍體送到刑部,讓刑部來查這個案子。”
蘭晴萱之前聽說他們刑部尚書把長公主身上帶有的聖旨拿走,還在想他們會如何佈置這件事情,到了此時,所有的一切串成了一條線。
她此時若是攔著他們的話,那麼他們又得說她居心不良,欲掩蓋事情的真相,她深吸一口氣,在心裡快速的想著應對之法。
楚離楓大聲道:“多謝幾位侯爺的好意,只是這件事情細算起來似乎和幾位沒有關係,這件事情楚府自會處理,不敢勞諸位的大架。”
“長公主除了是你的母親之外,也是整個大秦的長公主,她今日這般橫死於此,又豈能就此罷休?”安寧伯大聲道:“你不孝也就罷了,竟還如此阻攔這件事情,當真是罪大惡極!你就不怕你這樣做,長公主九泉之下不能安息嗎?”
楚離楓氣得不輕,他的性子素來溫和,平素很少會和人吵鬧,他從未想過長公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之後,這些個老王八蛋竟會如此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