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將銀針拔了出來,皇后的面色微變,錦秀已經厲聲喝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對皇后娘娘無禮!”
蘭晴萱的眼裡滿是不屑,淡聲道:“皇后?你當真還能為你是之前的皇后嗎?我們就是對你們太過仁慈了所以才會造在我孃親的慘死,有了那一次的教訓,你覺得你們還能在我們的手裡玩出什麼花樣來嗎?”
她說完一步一步的逼了過去,皇后看到蘭晴萱的樣子,只覺得自己的身上的氣勢被蘭晴萱壓得和死死的,根本就沒有喘息的機會。
皇后咬了咬唇,她是瞭解蘭晴萱的,平素蘭晴萱是可以很溫和的,但是那樣的溫和其實是相對的,若是真的觸碰到了蘭晴萱的逆鱗,那麼蘭晴萱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皇后也知道蘭晴萱和長公主之間的感情有多好,此時蘭晴萱進宮擺明是替長公主復仇的。
皇后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道:“長公主真不是我殺的。”
蘭晴萱冷笑一聲,並不接話,朝前又走了一步。
皇后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只是再往後退就是櫃子,她已經沒有退的地方了。
皇后輕咬了一下唇後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事實,但是我卻知道長公主是如何掉下暗河的。”
蘭晴萱的眸光微凝,皇后咬了一下唇,指著皇帝的床底下道:“暗河的入口在那裡。”
皇后這一生只有她算計別人、逼迫別人,這般被人逼迫還是第一次,她感覺非常不好,只是到了此時,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她看了蘭晴萱一眼,心裡滿是惱怒,此時簡仁還沒有出現,只能證明他們之前預計的一切出了變故。
皇后只要一想起簡仁有什麼變故,心裡就極為不安。
皇后輕咬了一下唇,簡仁是她所有的希望,她之前為簡仁設計好的一切是那麼的周全,她不相信簡鈺和蘭晴萱有本事識穿她所安排的一切。
只是如果不是簡鈺和蘭晴萱做出相應的應對之策的話,那和簡仁此時應該出象在京城了。
蘭晴萱看了皇后一眼,讓身後的暗衛將龍床挪開。
皇帝躺在龍床之上,瞪了皇后一眼,他早就不能說話,所以此時的樣子看起來多少有些無能為力。
就算他貴為一國的君王,在這一刻,他也只是一個病弱的老頭。
龍床被移開之後,下面的地面看不出任何破綻來。
簡鈺走過去輕輕了敲了一下下面的磚石,敲到中間一塊時終是聽到了中間的異常,他的眼睛微微一眯,從懷裡取出短刀,將那磚石重得一撬,那塊磚石應聲而開,露出了一長狹長的暗道。
蘭晴萱看到這光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天他們進來的時候將皇帝的寢宮細細檢視了一遍,當時連地面也沒有放過,只是因為那裡佈置的極為精緻,精明如他們,竟也沒有發現。
簡鈺看了那條暗道一眼,然後便命暗衛下去探看。
沒多久,暗衛從裡面上來後道:“王爺,裡面的暗道直通御花園的平湖口。”
所有在皇宮裡生活過的人都知道平湖口有一處暗流,那裡能將大物吸進去,直通向暗河。
蘭晴萱看到這光景後頓時就解了多日想不通的迷。
那條地道本是當初開國皇帝建好用來逃生用的,因為在他看來,那條密道關係重大,所以只告訴了當下一位的君主,而下一位君主在去世前也將這個訊息告訴了下一任的皇帝。
大秦的開國皇帝是一位文才武略都極為出眾之人,當年大秦在得到天下之後一直都有動盪,有好幾次還被人反對他們的勢力幾乎逼到絕境。
那條地道很是隱密,開國皇帝本意是如果萬一出了事情,他可以借那條密道逃生,直接潛下那個暗流,然後就能逃到皇宮外。
只是往後的君主一個個養尊處優,早就沒有了那樣潛水的能力,所以那條密道早就失去了作用。
當初皇帝被簡義逼宮逼得沒有地方逃跑的時候,他也不敢從那裡潛出去,因為他知道他只怕還沒有潛出去,小命都沒有了。
而在皇帝看來,那條密道雖然失了最初的功用,但是卻能成為他傳遞訊息的工具,所以他才有了那麼惡毒的計劃。
簡鈺看了皇帝一眼,冷冷一笑,冷聲吩咐道:“屋子裡的人除了皇上和皇后之外,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長公主是死在這裡的,皇帝不能動,那麼動手的只會是屋子裡的人,他此時其實是恨不得連皇后也一併殺了,只是因為皇后如今頂著這個名頭,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