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聽到夜瀾的話後,倒完全明白了,長公主因為聽到夜瀾的話後,覺得她應該要做些什麼,所以才會進宮找皇宮。
而皇帝卻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將一切謀劃好了,只等長公主過去,就開始行動。
這件事情如今想來看似偶然,實則也是必然。
蘭晴萱輕輕閉上了眼睛,眼裡有了一抹無可奈何。
只怕皇帝最初在將長公主算入他的棋子中時,他想要利的是長公主和他的姐弟之情,只要長公主去看他,他必定就有法子殺了長公主。
簡鈺怒道:“夜瀾,你好大的膽子!”
“夜瀾自知大錯已經釀成,不敢求王爺和王妃的原諒,請你們責罰!”夜瀾伏在地上道。
這些日子,他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想好了,這件事情其錯在他,不管簡鈺和蘭晴萱要如何罰他,他都認覺得是合理的。
自長公主失蹤之後,他的心裡就一直不得安寧,他心知長公主這一次必定凶多吉少,心裡卻又存有幾分僥倖,希望長公主能平安的度過這一劫。
今日他親眼見到長公主的屍體後,他終是知道他這一次錯得離譜。
這件事情原本只有他和長公主兩人知道,長公主已死,這件事情也算是死無對證,他完全可以不說出來的,但是他思前想後,覺得每個人都需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付責。
所以他此時才會到簡鈺和蘭晴萱的面前將整件事情說出來。
錦娘聽到他的話後直接嚇傻在那裡,半晌後她才回過神來,她看著他道:“你怎麼能如此糊塗!”
她說完之後又扭頭對蘭晴萱道:“王妃,夜瀾他也只是想要替王爺分憂,所以才會如此行事,他的出發點雖然是好的,但是如今大錯已釀成,求饒的話我此時也不敢說,只王妃看在他只是好心辦了壞事,饒他一命!”
她知道蘭晴萱和長公主之間的感情,此時長公主已經死了,蘭晴萱必定極為難過,她也只能這樣勸了。
她雖然也知夜瀾這一次的行事實在是太蠢,但是夜瀾是她的相公,如果夜瀾這一次死了,往後她又是孤寂一人了。
她之前雖然覺得夜瀾對她而言是極為重要的,便是之前一直都平平順順,她也不知夜瀾如今在她的心裡竟已經如此重要。
蘭晴萱聽到兩人的對話後輕輕合了閤眼,她扭頭朝簡鈺看去,簡鈺臉上的怒氣難掩,他大怒道:“夜瀾,你好大的膽子!如今竟敢如此自作主張了!”
他實在是氣不過,抬起腳就將夜瀾直接踢倒在地。
夜瀾也不反抗,只道:“我知道我錯了,我死不足惜,只求王爺和王妃莫要因我的事情遷怒錦娘,這些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錦娘大哭道:“你若去了,我和孩子怎麼辦?”
“孩子?”夜瀾的眼裡有了一抹震驚,他不自覺地拉住了錦孃的手。
這幾日錦娘一直覺得不太舒服,又是吐又是噁心,蘭晴萱這幾日心裡一直為長公主的事情憂心,她也不敢去煩蘭晴萱,昨日一早田問秋過府的時候,她讓田問秋把了一下脈,已經確診為喜脈。
這件事情原本是大喜的事情,錦娘昨夜就想告訴夜瀾,只是夜瀾近來忙得緊,昨夜更是沒有回家,她也沒有機會告訴夜瀾。
只是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她才懷上夜瀾的孩子,此時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錦娘雖然堅強又聰明,但是此時心裡卻無比害怕,她怕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錦娘輕泣道:“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田姑娘告訴我孩子已經有兩個月了。”
蘭晴萱是知道錦娘近來是有些不適,只是她只道是錦娘吃壞肚子了,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她此時聽到錦娘這麼一說,忙伸手搭在錦孃的脈膊上,果然,錦孃的脈像如若走珠,這是懷孕的脈像。
蘭晴萱忙將錦娘扶起來道:“你有孕在身,前三個月孩子坐胎不穩,最需小心,你此時情緒太過激動,對胎兒極為不好。”
錦娘一邊流淚一邊道:“可是夜瀾他……”
蘭晴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夜瀾雖然有錯,但是他只是加速了整件事情的發展,不管孃親是因為什麼原因才進的宮,她遲早都會進宮看皇上,那麼這件事情遲早都會發生。”
她說完後看著夜瀾道:“如今事已至此,罰你是少不了的,只是就算是殺了你,孃親她也不可能復活。”
簡鈺冷聲道:“夜瀾,依著規矩,你應該知道你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今日本王看在錦娘腹中孩子份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