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給他最好的機會。
他當即將兩個侍衛喚來,對他們細細吩咐一番。
當天晚上,便有侍衛尋來棺材,簡仁將自己裝扮停當之後,見自己的身上滿是銅錢大小的紅斑,心裡很是得意,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
他這般弄好之後,第二天城門一開,便由兩個侍衛並八個請來的腳伕抬著裝了簡仁的屍體直接就朝進城的關卡處走去。
他們走到那裡之後少不得被守衛攔了下來,簡仁的侍衛道:“我家公子染上了疫症,如今已經病歿,還請幾位大人高抬貴手,放我們過去。”
因簡鈺下了嚴令,所以那些守衛很盡責。
他們兇巴巴地道:“不管什麼人,要過關卡都需接受檢查!”
為首的一個守衛直接就將簡仁躺的那具棺材的蓋子揭了下來,棺蓋一揭開,簡仁的臉便露了出來,上面的紅斑看起來很是可怕。
“大人,我家公子的這個病症是會傳染的,就在前面的徐家莊已經有好些人染上這樣的病去了。”簡仁的一個侍衛抹了一把淚後道:“可憐我家公子是個命苦的,不過是要徐家莊販些膽礬回來賣,不想東西還沒販到,倒出了這樣的事情。”
徐家莊產膽礬,這事負責值守的守衛也都知道,且那邊最近有疫症的事情他們也知道,此時眾守衛看了看,見簡仁那副樣子便打算放行。
正在此時,一個男子跌跌撞撞的跑過來道:“我要進城,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城!”
他的聲音有些尖細,聽起來有些怪異。
他走路的樣子也微有些特別,有異於尋常人。
此時他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看起來有些瘋瘋顛顛。
那男子昨日已經來過幾回了,只是因為沒有路引,所以守衛在核對完他的樣貌之後發現不是簡仁,所以直接就將他轟了回去。
沒料到他昨夜裡喝了一夜的酒,今日一早,他便藉著酒意又來闖關。
那些守衛哪裡會讓他闖,直接就將他攔了下來。
那男子意氣難平,少不得又罵罵咧咧了好幾句。
那些守衛天天對著這些要進關的人,每天類似於那男子這般的無賴都要遇到好幾個,此時又哪裡還有什麼好脾氣,被那男子些身上散發的酒意一衝,脾氣最暴的那個守衛直接就伸手把那男子推開。
那男子往後一退,身體一穩,就一頭撞在了簡仁的棺材上。
若撞那一下倒也沒事,只是他那一下撞的卻有些狠,他的手一個不穩,直接一下重重的朝簡仁的身上壓去。
他這一壓的部位也極為巧妙,竟壓在了簡仁的小腹上。
小腹是何等重要的部位,這般一壓下,簡仁又哪裡還忍得住,直接就坐了起來。
他這般一坐起來,倒把四周值守的守衛嚇了一大跳,畢竟在他們的眼裡簡仁已經是個死人,此時這般情況無異於詐屍。
恰在此時負責值守的巡防長看到了這邊的光景,大聲道:“什麼人竟敢躺在棺材裡混進關,快將他拿下!”
簡仁覺得他今日實是倒了十八輩子的大黴才會遇到這麼一件事情!
他的眼睛睜開,知道今日的身份十之八九是要洩露了,當下直接就將藏匿在棺材下的劍抽出來。
只是當他看清楚那個喝得爛醉用手壓他的男子時,他整個人就幾乎暴起,他咬牙切齒地道:“顧染墨!”
那個宿醉的男子正是殺了初月公主後從皇宮裡逃出來的顧染墨。
只是這些年來他為了逃避皇后的追殺,所以一直都隱姓埋名,在城裡的一傢俬塾裡教一些孩童為營生,前些日子他興致一起到附近的一處山林遊玩,一不小心丟了路引。
而他又不是本地人,雖然有些人是認得他的,他自己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提供身份證明,所以一直被抿拒在城外。
而城裡的私塾館也是他教了多年的,裡面還有一些銀兩。
他不想再像剛從皇宮裡逃出來那般過苦日子,所以心心念念想著要進城將東西取回來。
因為之前的那些經歷,所以他的膽子並不是很大,昨日過來的時候也不也鬧事,只是此時喝了酒,又哪裡還有所謂的理智?
所以才會有了此時的事情。
顧染墨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聽到有人喊他之前的真名了,此時聽到心裡還覺得有幾分好奇,而簡仁的那張臉因為易過容,所以他也沒有認出來。
他有些好奇地道:“你是誰啊?怎麼認得爺的?”
簡仁原本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