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簡鈺一眼,簡鈺對他輕點了一下頭,他這才道:“諸位請起,眼下當務之急是追查謀害父皇的兇手,以及操辦父皇的身後事!”
眾人忙應了下來。
簡心雖然此時已經算得上是大秦的新君,但是因為還沒有舉行登基儀式,所以此時他的位置還算不得是大秦的皇帝。
他雖然早前就做了各種準備,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緊張的。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死不瞑目的皇帝,他的心裡生出了一分恐懼,那謀殺皇帝的人如此大膽,實在是可怕至極,若那人不是簡鈺的話,那麼他以後必定也會成為他們對付的對像。
若這件事情真的是簡鈺做的話,那麼簡鈺也實在是太過狠毒。
簡心想到這些,手心裡已經一手心的汗。
簡鈺此時就在簡心的身邊,他感覺到了簡心的緊張,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今夜的事情原本些皇后和那幕後之人是想栽在他的身上的,只是因為他從皇帝的手裡找到了那條手鍊,暫時堵住了皇后的嘴,也暫時將在場所有人的嘴堵上。
但是簡鈺心裡非常清楚,在這個時候,其實他的嫌疑根本就沒有洗清。
皇帝新逝,簡心年幼,簡鈺又是攝政王,所以他此時手邊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新皇登基,舊皇喪事,朝中的運作,各地的摺子,固蘭關的戰報,四周國家虎視眈眈,不管哪一件事情都需要簡鈺去操心,都需要他去把握大局。
只是此時的簡鈺,並不想理會那些事情,他從皇帝的寢宮裡出來之後就一直拿著皇帝手裡抓著的那條手鍊發呆。
蘭晴萱輕聲問道:“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簡鈺輕輕點了一下頭,將那條手鍊遞到蘭晴萱的手裡,此時東言已經露出了晨光,她就著晨光細細地看了看那條手鍊,極為簡單的樣式,極為粗劣的做工,實在是看不出太多的端倪來。
她又將手鍊上的那塊銘牌細細看了看,此時晨光微露,她依稀能從那塊銘牌上看到一些印記,只是那塊銘牌明顯被人用手撫摸的次數太多,上面的東西已經被磨平。
蘭晴萱輕聲道:“這條手鍊對於手鍊的主人似乎非常重要,否則的話,不會將這塊銘牌磨得如此之平。”
這一點簡鈺也是認同的,他輕聲道:“我在想當時讓皇后猜銘牌上刻了什麼字時,皇后為什麼第一個猜的是笙字。”
這件事情蘭晴萱也是極為好奇的,她想了想道:“可能這串手鍊的主人和笙這個字有什麼聯絡吧?”
手鍊的主人和笙字能有什麼聯絡呢?
是因為手鍊的主人的名字裡帶有笙這個字嗎?
在蘭晴萱的記憶中,名字裡帶有笙字的只簡鈺的父親簡笙,但是簡笙已經死去多年了,這件事情不管怎麼扯似乎都扯不到簡笙的身上。
蘭晴萱頓時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近來發生的事情,每一件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就算她再聰明,也不可能對著那極為簡單的訊息就想透整件事情。
她輕聲道:“看這光景,今夜皇上的寢宮裡必定有其他人進來了,皇后否認是因為他們就是一夥的。我記得我們昨日離開時候,你的暗衛已經將皇帝的寢宮圍得水洩不通,按正常來講,你的那些暗衛個個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天底下沒有幾人能完全不驚動他們就進到皇帝的寢宮裡。”
這一點簡鈺也早就想到了,他方才就已經將問過他們,今夜皇帝的寢宮裡有沒有什麼異常,他們的回答都是沒有。
簡鈺想了想後道:“還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那個人原本就在這寢宮裡,另一個則是他的武功比我的那些暗衛還要厲害得多,所以他們發現不了他進來。”
他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後道:“只是我的那些暗衛個個訓練有術,就算是我想要不驚動他們闖進皇帝的寢宮都很難。”
蘭晴萱之前見過皇帝寢宮下面的那條密道,她問道:“他會不會是從那條密道里進來的?”
“不可能。”簡鈺答道:“我在裡面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所以特意看了一眼那條密道的出口,昨日我們離開之後我就讓人把那裡封上了,那人就算知道那條密道,也不可能進得來,就算他能進得來,也會將出口處破壞掉,可是那裡完好無損。”
蘭晴萱輕抿了一下唇後道:“而我們離開的時候,將皇帝的寢宮細細看過一遍,裡面根本就沒有藏人的地方,所以這個可能性也要排除掉。”
簡鈺的眼裡若有所思,蘭晴萱看了他一眼道:“這樣算的話,那麼那個人就只可能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