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倩雯摸了摸樓慧燕的頭，還真的是小孩子，每天都會有新的改變，只是短短的一個月沒有見，卻已經又長高了些。

“娘。”樓慧燕喊了一聲，皺著眉，雖然她更想知道蘇倩雯發生了些什麼，可是卻不能反駁蘇倩雯的話，只能耐著性子，把自己的經歷簡單的說了說。

從進入仙境，遇到了什麼特別的人，再到後來被捲入一場奪寶戰鬥，卻最後到了藏書閣的過程。

蘇倩雯聽完之後也忍不住感慨，這樓慧燕的運氣真的是好到了沒邊，就像是世界中強者的設定一樣，不過同樣，雖然只是簡單的敘述，蘇倩雯也能感受到其中的艱辛。

沒有成功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到達的，在這一路上，無疑，樓慧燕也付出了很多，同樣也經歷了很多。現在得到的這個結果，算是她努力之後的結果。

樓慧燕的經歷一說完，就眼巴巴的看著蘇倩雯。她實在是想知道這外邊的世界發生了什麼，而且為什麼蘇倩雯會毀掉他們之間的契約。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魔修的事情，你瞭解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對魔修有著怨恨，燕兒，我不希望你被仇恨矇住了眼睛。”蘇倩雯率先給樓慧燕說了底。

樓慧燕的身子顫抖了幾分，有些不可置信，原來這個事情跟魔修有關係。她的眼睜得大大的，手指攥的緊緊的，身子也緊繃著。

“師傅，您說吧。我聽著的。”

蘇倩雯聽到師傅的稱呼，一下愣住，可是隨即眼底劃過無奈，緩緩開口，“那天我還在越冬城裡。看到的有兩個人在打鬥......”

“我說完了。”

“師傅，你身體沒事吧。”樓慧燕聽到蘇倩雯強行破開契約時候的場景簡直把心都揪在了一起，擔憂的眼直直的盯著蘇倩雯看著。

蘇倩雯心下一暖，可是更多的是笑了笑，又摸了摸樓慧燕的臉，“我沒事。身上的傷已經好了。燕兒，你會怪師傅去打聽你的過去嗎？”

樓慧燕一怔，下意識的就問道：“師傅，你去調查我了？”

蘇倩雯眸子一暗，她不需要調查，在看過清木雅的記憶之後就知道了樓慧燕的過去，不過她還是說道：“師傅想要弄清楚你的執著是什麼。”

樓慧燕一下把身子蜷縮在一起，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甕聲甕氣的道：“師傅，我不怪你。”

這是一個讓樓慧燕解開心結的好時候，蘇倩雯的腦子高速運轉起來，把樓慧燕摟在身邊，輕聲詢問著，“在你看來，魔修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樓慧燕沒有想到蘇倩雯突然問出這樣的話，嘴皮動了動，“魔修為了一己私利，燒殺搶掠，無所不作。”

“那他為什麼存在？”

為什麼存在？樓慧燕緩緩的抬起頭，然後睜大眼看著蘇倩雯，她的師傅正在一臉溫和的看著她。她絞盡腦汁想要知道為什麼這樣的魔修會存在，可是卻無法參透其中的道理。

對啊，這樣的人為什麼要在這個世界出生，她不能理解。

“燕兒，存在即是合理。”蘇倩雯輕輕拍著她的背，慢慢說道，“追溯下來，我們還可以問人為什麼存在。”

“人類為什麼會有七情六慾，為什麼會有善惡之分？就算是不能修煉的凡人，難道就沒有心思不善的人了嗎？這是有的。那魔修呢，只不過是放大版的人罷了。他們擁有強悍的實力，所以才會做出殘忍的事情。”

“可是，這個世界那麼大，你能保證你能把所有的魔修全部給消滅掉嗎？”

樓慧燕不贊同的道：“可是少一個是一個啊。”

蘇倩雯的唇抿了抿，女孩的固執讓她有些心疼，“那麼你在解決掉一個又有一個魔修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變成了魔修？被人所厭惡，堅持著你自己的道，然後發現全部錯了。”

“有一句俗語，變成壞人只需要一天、一個機會，而變成好人，卻可能需要一年、十年。二者是可以相互轉換的，你可以變為好人，也可以變會壞人。”

樓慧燕的神色明顯鬆了幾分，蘇倩雯加緊速度道：“師傅並不是要你以德報怨，相反，師傅只是想要你淡化掉那份仇恨，把仇恨化作對自己的愛。”

“雖然不知道你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可是他們真的希望你無休止的去復仇嗎？我作為你的師傅，能夠體諒出那份心情。我們想要的是你健康的成長，活出你自己的人生。而不要把這份仇恨揹負在你一個人的身上。”

“師傅......”樓慧燕的眼裡含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