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雯清醒的站在自己面前,木生也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蘇倩雯從風秉儀的懷中退出,微微的笑了笑,“嗯,我醒來了。”
那男孩連忙激動的也不顧蘇倩雯了,只留下一句“我去給族人們說。”然後就不見了蹤影。蘇倩雯轉過頭看向風秉儀,這十五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個孩子叫做木生,是那次唯一的倖存者。我讓他暫時跟我們住在一起,等到成年之後再讓他搬出去。”風秉儀說著,眼神上下打量著蘇倩雯的身子,想要確定她的完好。
眼中劃過瞭然,又有些暗淡,這個孩子的存活說是幸運,可是對他來說又不是一種殘忍,這種生命把握不在自己手上的感覺,很差。
不到一會,聽聞訊息的族人就紛紛趕了過來,等真的確定了蘇倩雯真的沒事之後,眼裡都噙著淚,蘇倩雯對他們來說,就是信仰,若是信仰都倒了,那麼他們還能相信什麼。
輕乘月是之後趕過來的,看到蘇倩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下猛地撲了過去。抱著她的身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南水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暈倒了?”輕乘月不明白那個祭祀舞蹈的含義,所以才更加不能理解為什麼蘇倩雯會只是跳一個舞而昏迷過去。
蘇倩雯笑笑,摸了摸她的頭,簡單的解釋道:“只是有些脫力罷了。”
輕乘月明顯是不相信這個理由的,若只是簡單的脫力為什麼會昏睡這麼久的時間,根本就像是得了病,或者是其他的。可是她也看得出蘇倩雯不想說。
她不是醫生,也沒辦法給蘇倩雯一些建議,只能看著蘇倩雯,沒有辦法。
安慰了輕乘月,蘇倩雯又打發了不斷來的人,風秉儀望著她有些疲倦的神情,對著來的人說道:“南水她現在還沒有痊癒,大家都回去吧,沒有什麼大礙了。”
眾人瞧得見蘇倩雯的疲態,也紛紛點點頭表示明白,慢慢褪去。只留下蘇倩雯和風秉儀兩個人在屋中,她靠在風秉儀的手臂邊,聽著他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泥石流讓我們發現了銅礦,在雨一停之後,就發現了。”風秉儀回想著,他還以為蘇倩雯已經離開,看到這個銅礦,一心只想著趕快把整個部落給統一起來,想要趕快回去陪她。
卻沒想到,她並沒有走,還在自己的身邊。
“其實,現在有沒有銅礦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吧。”蘇倩雯嘆了口氣,她本來以為山地部落已經是最安全的部落,不可能再有什麼問題。
可是,現實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大自然的力量,誰人都無法抗拒,她只能被動的承受。然後看著族人死在其中。
既然他們部落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其他的部落,可想而知,不可能再過的更好。武器在這裡已經發揮不了作用。
風秉儀的雙眸看著前方,贊同了蘇倩雯的說法。十天前,這場雨就落下了帷幕,然後,他就開始尋找起其他的部落的蹤影。
只在寬闊的樹林找到很多屍體,卻連一個活人都沒有看到。而山地部落經過這個雨季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還是有很多地方不足。
好在的是,一切都熬過來了。蘇倩雯來回的深深呼吸了幾次,讓自己露出笑容:“我們早些完成任務吧。”
感受到自己的無能為力並不好受,蘇倩雯不想再感受這樣的感覺,所以想要儘快的把這個任務趕快完成。
“好。”大手拍打了一番蘇倩雯的肩,風秉儀回答道。
這個家中,又增添了一個小主人,蘇倩雯和風秉儀對著木生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阿姆親切,阿父嚴格。兩個人又是整個部落裡最為尊敬的人,感受到他們的善意,讓木生除了在午夜夢迴中會回想起自己的父母,其他的時間,都只有蘇倩雯和風秉儀的面容。
時間一天天過去,在風秉儀不斷的尋找下,總算是找到了活的人。
那是風秉儀帶著部落的人去打獵的時候,似乎上天總愛給人開玩笑,想要尋找的時候找不到,而偶然的,就遇到了。
他們一個個就像是難民一樣,身上穿的獸皮已經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樣子,蓬頭垢面,只露出絕望的眼神。
而反觀風秉儀,在蘇倩雯甦醒後,就恢復到自己以前的裝扮,沒有食物方面的擔憂,身體健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跟在他身後的人也沒有一絲狼狽,每個都是最頂峰的狀態。
“你,你們,怎麼可能?”那個領頭的男人瞧著是中年的模樣,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看上去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風秉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