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交界處,邊城。
府衙裡,季司空沉寂在空無一人的書房裡,換下軍裝的他此刻穿著一件藍色雲翔符蝠紋勁裝,腰間繫著犀角帶,只綴著一枚白玉佩。
他的身形極為修長,腰板挺得直直的,整個人丰神俊朗,看上去高不可攀。
突厥投降的投降書已經遞交了十三天了,按照路程來計算應該早已經到了,更別說他還是讓人加急送過去。
這個時間已經夠往返一次了。然而現在卻還是沒有訊息。季司空的眼深深的看著桌上的書本,一本本兵書擺放在桌上,這些都被他看過了。
他也曾位居高位,對於唐朝現在的情況也有了解。看來,有的人想要對他動手了。畢竟如果他死了,很容易潑髒水。
嘴邊劃出一抹冷血的笑容,他不介意有人要踩著人上位,可是如果算盤打在他身上,他就不會讓人這麼好過了。
整好以暇的準備歇息,季司空並沒有完全的熟睡著。來到這個世界後,他一直都在戰爭中游走,早就養成四分睡意六分清醒的本事。
所以當有人慢慢靠近床榻的時候,季司空一下就發現了。這個時候早就不可能有人會來找他,而且這麼悄無聲息的,是準備做點什麼。
不動聲色的挪到床榻內裡,拱起的被褥被弄作了一個人形。
季司空眯起了眼。已經習慣了黑暗的雙眼一眼就瞧見了此刻床榻邊的人影,寒光閃現,一個短小的匕首透過月光被照的透亮。
看到這一幕,饒是季司空也忍不住有些玩味,這是哪個蠢貨派來的智障殺手麼?就這樣還被派來殺人?
季司空眼裡瀰漫著一股嗜血的光,戰爭的洗禮無疑讓他有了一個新的變化。他慢慢從邊緣靠近那個人影,扭住了男人的脖子。
一個巧勁,就把下巴卸了下來。手上動作不斷,男人的雙手統統被卸了下來。看著男人吃痛的倒在地上,季司空滿意的坐回床邊。
月光的餘暉讓季司空能夠把男人的表情看的徹底,他扯了扯嘴角,看來是那位蘇閣老的走狗了。
季司空原本還泛著笑的臉,一下黑了起來。神情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
叫著人把在地上打滾的人給拖了出去,季司空眼神越發冷厲起來。蘇閣老!那個陌生的聲音曾說過她還是叫蘇倩雯。
這段時間他一直把目標放在邊城周圍,派人打聽蘇姓的人家。沒想到,方向就錯了。
他知道蘇閣老有一個女兒,還有兩個兒子。那個女兒現在是當今太后。可是他不知道太后的閨名叫什麼。
若有所思的喚來自己的親衛,季司空冷冷的問道:“給我打聽蘇閣老的一切,包括太后娘娘何時入宮,現在又幹了些什麼。有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季龍一不知道自己大少爺怎麼突然對蘇家感興趣起來,不過他很懂得分寸,只是低聲應到。然後便開始查了起來。
雖然調查太后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身為親衛,服從的主子只有一個,哪怕是主子叫他死他也得死。
不用兩天,季司空的桌上就出現關於蘇家的訊息。直接掠過蘇莫知的部分,季司空把目光看向了關於太后的部分。
第一行就說了太后的閨名,季司空的眼一下就緊縮起來。眼神一下亮了起來,他反覆的觸控著紙上的那個名字。
蘇倩雯,好久不見!
有了這個動力,季司空不再把目光投向邊城,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部被那個女人給吸引住了。他知道蘇倩雯來到這個世界也是完成一些事情,可是她到底是多久到的。
是在剛進宮的時候嗎?還是皇帝登基她為太后的時候過來的。他不知道這時間的流速是否會不同,可是他卻任性的不想去想第一個猜測。
依舊是一封書信,可是內容卻完全變了。之前的投降書依舊在,可是後面卻加上了他想要返京的話,他不能操之過急,否則會適得其反。
這次的書信季司空直接交給親衛讓他直接傳給京中的季家,然後直接彙報到早朝上。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季家人在早朝的時候便把投降書上交給了唐封。唐封大悅,賜了季家人無數珍寶,也同意了季司空回京。
訊息傳回來,季司空便馬不停蹄的開始趕路。這一來就花了快一個月。
蘇倩雯並不知道有一個男人想要迫切的看到她,她只是不斷的琢磨著。雖然葉紫君進了宮,可是這個月唐封卻一直沒有機會進後宮。
季司空的大名此刻已經在京城傳遍,沒有被皇家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