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提哪壺是吧?!老子要不是沒了武功早把你丫一腳踹出三千里了!
燕不離磨著牙道:“我說的是鏡娘。畢竟只是個喜歡你的姑娘,就算做錯了什麼,也沒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吧?”
“動了本宗的東西,不死已是寬恕。”
“我又不是東......”燕不離沒好氣的閉上嘴。
“莫愁何必替傷了你的人打抱不平?”舉起案上的紫砂盅,淺淺啜了口清茶,池月垂目道:“你有所不知,鏡孃的確心有所屬,但並非本宗。”
“啊?”
“她只是將本宗當作了我師父——竹莫染。”
“你是說......她喜歡上了自己的義父?!”
池月頷首。
燕不離呆掉。
魔門的妹子果然口味清奇......
“可為何她會將你二人混淆?”難道他們兩人長得相像?
池月搖頭道:“此事涉及門內隱秘,日後再談吧。”
燕不離條件反射的往後挪了挪。託這位老魔的福,他現在已經不能直視“種菜”和“日後”這倆詞兒了。
池月看著對方窘然的樣子暗自好笑,提起紫砂壺正要斟第二杯茶。抬腕間動作一滯,突然將手中的茶杯猛地擲了出去,堪堪在燕不離額前打落了一枝透窗而入的冷箭!
“有刺客!保護宗主!”外面傳來湖澈丹的吼聲。
馬車當即停在原地,所有護衛迅速拔刀在手,十八個人靠攏結陣,頃刻間便將中間的馬車護得密不透風。
道旁的叢林中又放出一片黑壓壓的飛箭,多數被人牆劍網抵擋在外,只有稀稀拉拉幾枝射入了窗戶,剩下的全釘在了車廂外面堅實的木壁上。
燕不離聽著外面的響動,對池月道:“這些流矢穿不透車壁,遠離窗戶便不會有事。”
對方“嗯”了一聲。
“所以我現在沒有危險。”
“嗯。”
“那麼......”燕不離躺在車中,涼颼颼的盯著和他臉對臉的某人,“宗主您可以從屬下身上起來了麼?”
池月挑眉笑道:“本宗好歹救你一命,還捨身為你擋箭,莫愁不該說點兒什麼嗎?”
“謝主隆恩。”
“......”
一陣紛亂的箭雨過後,暗林深處忽而響起一聲尖銳的鳴嘯。數十名裋褐蒙面的人提劍舉刀,氣勢洶洶的殺喊出來!
“攔住他們!”湖澈丹飛身下馬,直撲敵前。鐵掌一推,剛猛的掌風如暴雪傾洪般掀翻了衝在最前面的兩個刺客。
鬼門宗的護衛也緊隨其後,紛紛與殺來的隊伍交上手,場上頓時一片混亂。
不到半刻,湖澈丹再次劈倒了一個用月牙刀的高瘦男人,轉身又對上一個使軟劍的青衣劍客。
那人見他招式兇猛,攻勢凌厲,當下連退三步,避其鋒芒。隨即劍招一換,手中銀光大作,劍舞如網,將周身護得滴水不漏。
湖澈丹內力精湛,外家硬功更已登峰造極,一雙鐵掌摧金碎玉。然而面對這種只守不攻的打法,他只得周旋遊走、忽進忽退,伺機尋找對方的破綻。
守衛在馬車前的烏鴉男仍是一副空洞的表情,右手微張,便見那五根長指間夾了四根寒光閃閃的鋼針。
他身前不遠的地方,已經優雅的排了三具屍體,再來一個就能打馬吊了......
頭上一暗,又有三個人影突破封鎖高躍而過,兔起鶻落間奔向馬車。烏鴉男反手急射三道銀針,卻皆被這幾名高手揮劍擋過。
感應到殺氣襲來,池月環住身旁的女人,曲腿一踢車廂內壁,兩人借力從車門反衝了出去。與此同時,三把長劍直直插入了車廂!
三劍客見一擊未中,當即提氣點地,揉身而上,緊緊綴著半空中那對男女的身影。
池月攜著白衣美人御風而行,幾息之間便旋身落在一棵高樹上,漠然俯視著跟隨而來的人。
其中一個褐衣男子停步在樹下,舉劍指著高高在上的鬼門宗主,朗聲罵道:“池月老魔,你這卑劣狠毒的...”
“武林敗類。”
“我等是來替天行道...”
“取我狗命的。”
“明年的今日...”
“就是我的忌日。”
隔著面巾都能看見對方精彩的臉色,池月忍不住嘆了口氣:“二十年了,你們正道就不能換句詞兒麼?”
“少廢話,拿命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