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
慕師靖蹙眉。
白祝這才給她解釋起什麼是雲螺,慕師靖聽了一會兒,終於聽明白了,卻是搖頭:“走回去也無不可,正好多看看這個世界。”
“可外面很危險的,只有飛著最安全。”白祝說。
“哦,白祝是害怕了啊。”
“白祝不害怕!”
雖然是簡單的激將法,但對白祝行之有效。
慕師靖揉了揉眼睛,這才看到床邊放著衣物,那是她的黑裙,如今已洗滌乾淨,疊放在一邊,整齊得如同豆腐塊。
慕師靖嘴角噙起笑意,她穿好了衣裳,走出房間,雪花迎面而來,令她感到沁涼,
林守溪來到了房間裡,檢查了一番,確認慕師靖沒有做什麼壞手腳後才放心地掩門離去。
“白祝,以後不用來給你巫姐姐打掃房屋了。”林守溪說。
“為什麼呀?”白祝問。
“以後我會與小禾一同打掃的。”林守溪笑著說。
“哦……”白祝似懂非懂地點頭。
今年的雪來得格外早,待他們離開巫家時,沉寂的家族已被碎雪籠罩,但這點溫度無法令巫祝湖平息,它依舊翻倒著洶湧的波瀾,將白雪大口大口地吞下。
白祝站在林守溪的身邊,雲螺低低地飛在她的上頭,她回看了一眼雪中的老樓,不知為何感到了一絲悲傷。
慕師靖翻了翻行囊,師尊贈送的法器都在,一件不少,但她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
林守溪瞥了眼行囊,順手從中取出了一支竹削的洞簫,這洞簫亦是驅邪之物,簫聲起時,魑魅魍魎不敢接近。林守溪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上面,即興吹了起來。
慕師靖會撫琴,卻未學過吹簫,故而這次她也不去爭搶,只是安靜地聽他吹奏。
南行的路上,蒼涼的簫聲在風雪中打轉,飛入群山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