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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絕色

我排遣的幻想,其實並不存在。

但不知為何,他又覺得,自己很快能與小語重逢。1

這是沒由來的預感,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師尊為何還不回來?”

正好楚妙在場,楚映嬋也問起了師尊的事。

“她啊……”楚妙微怔,隨後笑道:“她不總是幾年不歸麼,有什麼好奇怪的,你與其擔心她,不如多關心關心你孃親。”

楚映嬋輕輕笑了笑,覺得孃親說的不無道理,只是她依舊不明白,師尊忙裡忙外,到底在忙什麼。

“那扇門就在仙樓之上嗎?”慕師靖問。

她問的是傳說中的‘異界之門’。

她知道,那扇門通往的是她的家鄉,這樣的路雖不止一條,但也極為罕有。

“也許。”

楚妙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那為何只有師尊可以透過?”慕師靖又問。

事關隱秘,楚妙低頭飲酒,藉著醉意假裝沒有聽見,但她是知道答案的:宮語就是門本身。15

夜幕落下,明月圓滿,仙鶴披著月光飛回,它們掠過雲空山上頭時齊齊振動白羽,落成了一場羽毛聚成的別緻之雪。

白祝跑去和它們打招呼,少年與少女們側目笑看。

過完這場生辰,楚映嬋就二十一歲了。2

二十一歲的她坐在紅亭下,抿了口酒,她努力記下眼前的每一個細節,確保百年之後也不會遺忘。1

百年……想到這裡時,她又生出了一種縹緲之感,畢竟兩年的起起落落就改變了她太多,她雖換回了這身衣裳,可再不是十九歲的自己了,過去的她定格在了無數明月如水的夜裡,百年之後會怎樣,她不知道,也無法想。2

少年少女們都在欣賞仙鶴亮翅,唯有楚映嬋在打量著他們,她感到了一種孤獨,於是偷偷地捉住了林守溪的手,在他手背上敲了三下。9

之後,一直到筵席散去,楚映嬋總以各種理由給小禾灌酒,酒水很烈,哪怕酒力極佳的小禾也被灌醉了,雖依舊嘴硬,可狐裘下虛浮的步伐卻騙不得人。5

林守溪抄起小禾的腿彎,將她摟抱懷中,帶回楚門,安置在榻上歇息,他守在一邊,輕聲哄著她,直至她徹底入眠。

慕師靖則將白祝拉到一邊,神秘地與她商量著事情,白祝認真地聽著,最後拍著小胸脯鄭重點頭。2

慕師靖的計劃同樣很簡單。

陸餘神先前送給她的三件法寶裡,赫然有一件是裝蘿蔔的戒指,那是蘊含法則之力的戒,容納的空間雖然不大,但她身子苗條,蜷縮其中綽綽有餘,她決定躲入戒中,然後讓白祝把戒指藏在雲螺腹部,等抵達之後,她自可從中鑽出,換條小路飛奔如樓,奪稿而走。

慕師靖相信自己的計劃一定會成功的。8

轉眼夜半三更。1

林守溪睜開眼,看著小禾靜謐的睡顏。

小禾雖素來機敏,但云空山的生活太過閒逸,她睡覺時是沒什麼戒心的,加上今夜大醉,一覺睡到正午也不無可能。

林守溪注視了小禾一會兒,接著輕輕掀開被子,悄然下榻,披上外衣,躡足推門,走入了雪夜裡。

林守溪無聲地穿過長廊,來到中庭,碎雪飄零,庭中紅梅閉蕾,空無一人。

本就冷清的楚門在夜晚更顯寂寥。

林守溪在寒冷與黑暗中駐足等待了一會兒,不見有人來,正當他準備離去時,耳畔響起了輕微的踩雪聲,回首望去,清清冷冷的裙影於月色下迤雪而來,婉約典雅。1

“師父?”

林守溪佯作詫異,“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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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難寐,來庭中走走,你呢?”楚映嬋問。6

“我也是。”林守溪說。

於是,這對師徒就一同在庭中散步,庭中的花雖在夜間休眠了,可閒來欣賞,卻別有一番風趣。

楚映嬋依舊是白日裡的打扮,她挽著髮髻,定著金冠,渾身上下透著凌然不可侵犯的聖潔與貴意,月光與雪色都不及她美。

“這兩個月,開心嗎?”楚映嬋問。

“當然。”林守溪說。

“怎麼開心?”楚映嬋問。

“事事皆順心,難分高下。”林守溪回答。

楚映嬋抿唇一笑,道:“夜深獨處,還說這樣的場面話,真是無趣呀。”3

林守溪對上楚映嬋的笑顏,感到些許羞赧,他說:“謊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