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厭詐,何況我用陰謀詭計行正義之事也是善舉。”小禾義正詞嚴地。
“善舉?”林守溪一愣。
“當然,揍你難道不是大快人心的正義之舉?”小禾問。
林守溪一聽,雖知她是打趣,可畢竟心中有愧,險些點頭贊同了。
心亂使他的動作更亂,連連敗退之後,他後背直接撞上了院子中央的鼎,只聽嗡地一聲,爐鼎的金屬壁震動,發出清越的長鳴,令人心頭一激。
他們的視線都被這口鼎吸引了過去。
這口鼎始終放在院中,過去雲真人提過一嘴,只是煉丹爐,當時的少年少女們沒太在意,林守溪用如今的眼光一看,發現這爐一點不簡單。
“這是口煉丹鼎,品階極高。”林守溪做出判斷,覺得它比體內的清光鼎更強。
“那你還抓緊把它給煉了?”小禾很務實。
“不可,我須將清光鼎徹底煉化,才能容納新鼎。”林守溪。
“那你將你那合歡煉鼎術傳授於我,我來煉了它。”小禾向來勤儉持家,如何能拋棄重寶。
林守溪本想傳授,可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自己與楚映嬋歡好之後,他的合歡鼎火不受控制地進階,變成了渾金之色。
鼎火藏在體內,小禾沒修過合歡經,無法探查出來,可若她修煉了此術,自己偷情一事也就暴露無疑了。
想到偷情之事,林守溪又猛地想起了神侍令。
神侍令……
不僅是三位公子小姐,與之匹配的神侍也須是處子,但……
這會有影響嗎?
林守溪不敢確定,只是心神難寧。
“怎麼了?有何為難之處嗎?”小禾將他按在地上,湊近了看他的臉,觀察神色。
“沒有,只是小禾心性純淨,這等邪功……”
“少廢話,快將秘籍交出來!”
小禾可不與他斡旋,直接開始搜身,林守溪當然不允,奮力反抗,這反抗卻是激起了小禾的懷疑。
“一本破秘籍有什麼好閃躲的,你身上不會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吧?”小禾狐疑質問,立刻對林守溪上下其手。
“沒……我只是沒將秘籍帶身上……”
林守溪抵擋小禾氣勢洶洶的攻勢,一邊又雪上加霜地想起身上好像的確藏著不可見人之物:一綹楚映嬋的髮絲。
那是巨牢中與她暫別時她贈送的禮物,若這東西被搜出,這個他曾經醒來的地方,恐怕要成為他的闔目之處了。
小禾的求索不依不饒,眼看就要出事,林守溪急中生智,主動將衣襟敞開,將那綹青絲暫時混入自己的髮間,同時刻意露出了婚書的一角。
“這……這個怎麼在你身上?”小禾見了婚書,有些吃驚。
“自小禾贈我之後,我貼身攜帶,未敢離身分毫。”林守溪。
小禾抽出婚書,小心展開,上面的字跡雋秀,她只看了一眼,立刻將它塞了回去,堅決不承認前面小女兒情態的文字是由她矯揉造作而成。
“好了,起來吧。”小禾饒過了他。
此事暫告一段落,林守溪與小禾在這舊時的古庭中巡了一圈,未發現更多線索。
正在這時,他們聽到了有聲音傳來。
那是遙遠的梵唱,宏大響亮中透著一絲不出的怪味。
無需多言,兩人決定回巫家看看。
在來的路上,他們就發現,巫家似乎已經有人駐紮著了,驛站中的弟子也過,已有神山的師兄師姐前去探明情況。
“這雲螺先藏在這裡吧,等我們回來後取。”林守溪。
巫家雖是自己家,但為防止誤會,他們沒有選擇乘雲螺直闖,而是徒步回家。
但古庭陰雨連綿,林守溪擔心雲螺中的毯子衣物受潮,便提議將它們收拾好,放到乾燥處去。
“這枚戒指不是納物戒麼,不如就放裡面吧。”林守溪提議。
小禾點頭同意。
她看著戒指上亮晶晶的寶石,回憶著慕姐姐傳授的口訣。
此刻,戒指中的死證剛剛開始震動,將小憩的少女喊醒,慕師靖百般不情願地解開黑綢,伸手想將劍關掉,這時,她隱隱約約聽到了外面傳來話的聲音,似乎在討論納物戒的事。
不等慕師靖細聽,有什麼東西從上方落了下來,將她的臉和身子一道矇住。
壓著她的正是小禾昨夜用過的羊毛毯子,上面還殘留著少女芬芳的體香,過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