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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六章:小禾在道門 下

吵了一架,彼此不說話,她很好奇,他們什麼時候會和好。

她聽說,很多萬年前,父王與母后吵了一架,之後十萬年,直到母后死亡沉入海峽之底,它們也沒說一句話。鑑於這個經驗,行雨覺得,他們少說要執拗個十年。

她再次失望了。

中午時分,林守溪端了杯新茶,恭恭敬敬地送到了宮語面前,為早上的衝動道了歉,宮語飲過茶,也坦言自己有些胡攪蠻纏,下次不會了,兩人相視一笑,就此和好。

行雨傻眼了,心想你們這是過家家呢?

她反倒悶悶不樂了。

下午,在一棵樹下休憩的時候,林守溪看著跪坐在草地上梳髮的女子,忍不住問:“師祖,你的真名是什麼,為何不能說?”

宮語瞥了眼在不遠處抓螞蚱的行雨,壓低聲音說:“我煉化了異界之門,嚴格意義上講我也是門,而非任何世界的人,而名字……名字只是一個符號,沒有真正的意義,譬如你知道一朵花的名字,知道它在各個地方各個世界不同的名字,但你依舊無法從名字中把握這朵花的本身,名字不僅沒有意義,反而會作為符號把我圈定、囚禁,我必須將它破碎,自此之後,自由之門方可在我心間開啟。”

“所有人都忘了你的名字?”林守溪問。

“不,楚妙知道。”宮語說:“名字的破碎並不絕對,我依舊可以主動將名字告訴他人,但……最多隻能告訴三人。”

“三人?”

林守溪微愣。既然只有楚妙一人知道,那……

“可以告訴徒兒嗎?”林守溪脫口而出道。

“不可以。”宮語直截了當地回絕。

林守溪沉默了一會兒,歉意道:“抱歉,是弟子唐突了。”

“不,不是的。”宮語雙指夾住一朵飄零而下的枯葉,放在指間轉弄,她輕聲道:“也許還有兩個人知道我的名字。”

“誰?”

“我爹孃。”宮語繼續說:“如果他們還活著,那他們一定會記得我的姓名,但……我也不知道,我娘寫信給我,說她還活著,但無法見我,至於我爹爹……”

宮語沉默了下去。

林守溪輕聲安慰了兩句,宮語卻笑了,她說:“我早已釋然了,只是去年收到了孃親的信,心中又添了幾分僥倖……總之,我還不能告訴你我的名字,抱歉。”

“無妨的,不知道也沒什麼。”林守溪說。

“哦?你不想知道咯?”宮語眸子一冷。

“沒有,我的意思是……”

“不想就算了。”

宮語打斷了他的話,她不給林守溪辯解的機會,休憩完畢,默然起身。

起身時,身後的大樹上,又一片黃葉凋零,恰好落上了林守溪的肩膀,宮語伸手摘下了這片葉,她仰起頭,回望身後的高樹,深秋,高舉的大樹枝葉幾乎落盡,只剩最後兩片猶在風中搖曳。

……

道門。

自從幫四師妹療傷之後,小禾與大家愈發熟絡起來了,心善的小禾熱衷於幫大家解決一些問題,她甚至為此自學了看相和風水,在鎮守傳承的幫助下,她學得飛快,短短几天已小所有成。

先前讓小師弟以身相許的小鬧劇也越演越烈,起初大家只是開玩笑,但漸漸地,大家看她不反駁,也就真將這位眉清目秀的嬋兒姑娘當成了未來的弟媳看待了。

尤其是那位青衣師姐,每每遇見她,都要將林守溪幼年挑了個‘嬋’字的事說給她聽,小禾也很配合地每每捂住耳朵,青衣師姐還以為她是嬌羞,追著和她講,小禾只能繞著她走了。

今日,小禾又揹著一個等人高的大竹簍子來了。

大家一如既往地停下了手中的活歡迎她。

小禾很快地收好了菜,找了張草墊子墊著,和大家一起坐在田壟上聊天,秋日炎炎,小禾聽著大家講林守溪幼年的趣事,很是開心,也不覺曬,一坐就是一個時辰。

在師兄師姐們的口中,林守溪是一個品學兼優,尊老愛幼,敬重師長的小君子,小禾表面點頭,心中冷笑,心想林守溪你可真是狡詐,將一整個山門都騙得團團轉。

“對了,嬋兒姑娘啊,你可千萬不要被我們魔門的名頭給嚇到了,我們魔門成立之初,也做了很多好事的,那時候天下魔頭四起,門主大人帶領著我們闖蕩四方,當時諸如杜烏鵬、蘇希影等赫赫有名的男魔頭、女魔頭可都被我們一一降伏了。魔門一詞不過道門抹黑而已,非要說,我們也是以魔制魔,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