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揉成一團,指了指她的唇,威脅道:“師祖再拿徒兒尋開心,徒兒可就只能讓師祖大人噤聲了。”
……
長安。
小禾易了形容,站在寬敞到嚇人的朱雀街上,眼前是來來往往的人群與馬車。
天空中忽然飄起了雪,秋末冬至的第一片雪,這場雪很敷衍,洋洋灑灑地下了一會兒就停了,飛快被人群與車輛碾碎。
小禾看著掌心消融的雪花,閉上眼,心境臻至清寧。
她一襲布衣,垂著衣袖,向著長安深處走去。
與此同時,深宮之中。
季洛陽坐在一張棋盤前,執著白子,往身前的棋盤落子,他的對面沒有坐人,而是一片簾幕遮掩的狹窄的陰影,一隻蒼老的、夾著黑棋的手從陰影中伸出,與季洛陽對弈著。
這局棋不知下了多久。
風把雪捲入這條長廊,冷氣一襲,季洛陽低著頭,神色更加凝重。
他拈起一顆白子,舉棋不定,最後輕輕放下,說:“國師大人,我輸了。”
隱在簾幕陰影中的人被稱作國師。
他並不在乎這盤棋局的輸贏,只是澹澹地說:“她來了。”
“她?”季洛陽一怔,“誰?”
“殺你的人。”國師回答。
“她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季洛陽困惑道。
國師沒有給出回答,只是問:“你希望我救你嗎?”
“當然。”季洛陽恭敬道:“整座長安都在您的掌控之下,救晚輩應該不難。”
“長安的確是殺局,但絕不會用來對付一個小姑娘。”國師輕輕搖頭。
“那這座城是用來對付誰的?”季洛陽問。
“海底來的龍,厄城來的佛,天外來的魔,世上大敵無數,老夫只怕長安太小,孤城難守。”國師輕輕嘆氣,話語中透著極深的憊意。
季洛陽看著棋盤上糾纏的黑白子,沉默不語。
“這棋已經死了,沒什麼好看的。”國師澹然道。
蒼老的手再次從簾下伸出,抓住棋盤,勐地一翻。
噼裡啪啦的清脆聲音密集地響起,宛若雨水敲打地面,棋子落了滿地,黑白雜亂。
棋盤的背面光滑如新。
老人伸出手指,在棋盤上劃出一道道縱橫分明的線。
豎九、橫十。
中心處,老人還隨手寫了四個字:楚河漢界。
“這是……”
季洛陽盯著棋盤,眼睛忽然浮現出一點亮光,他道:“國師大人的意思是,那盤棋雖然死了,但世上從來不止一塊棋盤,只要尋到合適的棋盤,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是啊,他是鑰匙,世上更有數不清的門,只要他願意放棄一切野心與願景,避世隱居,躲在某扇大門之後,除了神明,不會有人能找得到他。
“不,那圍棋已經下膩了,現在時間尚早,小友若有閒心,可以再陪老夫下盤不一樣的。”國師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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