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卻沒有了公之於眾的機,因為他自己也無法真正看懂。但只有在看它們的時候,他的眼睛裡才會重燃起光,彷彿依舊是當初那個諸侯擁戴,天子受命的王。
景冶子,你看啊,你最敬仰的人也承受著和你一樣的痛苦,人從來不孤獨。
信就此結束。
林守溪沒有想到,那些往聖先賢們並未真正死去,他們在去世之後,魂魄都去往了信中說的厄城,那是近道者們的棺槨。
他看完了信,想將它遞還給景冶子,景冶子卻擺了擺手,讓他自己留著。
“這是我能告訴你們的全部了。”景冶子的聲音從未這麼蒼老過。
他送走了他們。
林守溪、小禾、宮語離開鬼谷山後,天空開始下起了雨。
景冶子讓道童攙扶著走出洞窟。
“師父,你其實早就擺脫了你的宿命,對嗎?要不然你也活不了這麼久。”道童稚聲稚氣地問。
“也許吧。”景冶子笑了笑,搖頭道:“但是沒有用的。”
“為什麼?”道童問。
“縱然我擺脫了宿命,它也……不知道。”景冶子伸出一截手指,指向天空。
天空響起了滾滾雷聲。
電光一閃,驚雷劈落,恰好擊中了他,他倒了下去,像是被雷電劈焦的木頭。
洩露天機者,天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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