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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六章:近道者

靖,亦是大吃一驚,“恩人?你怎麼在這裡?”

“你們認識?”楚映嬋看著那位相貌不俗的黃衫女子,好奇地問。

慕師靖的確與她認識。

當初妖煞塔裡,這位黃衫女子與她的弟子們被妖將擒獲,拴著鐵鏈拖入了地牢,妖將驅趕來了一頭臃腫肥胖的巨型白色蛆蟲,想讓它用鉗刀般的利口將她們撕碎,躲在暗處的小禾與慕師靖及時出手,將她們盡數搭救,之後迫於形勢分開,之後再未相見。

若非今日重逢,慕師靖早已忘掉這件事了,她身為道門聖女,向來將行俠仗義視為己任,救下她們師徒幾人,對她們而言恩重如山,但對慕師靖而言,卻只是人生中雲淡風輕的一筆。

“你來聖壤殿,是與妖煞塔之事有關嗎?”慕師靖問。

黃衫女子頷首。

妖煞塔之事已過去將近一年,但神山與聖壤殿對於那屍骸長矛的探究遠遠沒有結束,去年參與到此事的諸位修道者時常會被召見,詢問當初的種種遭遇。

今日,黃衫女子結束了為期十日的詢問,也準備驅車返回神守山。

“當日大恩黃素始終銘記在心,這一年來,妾身常常苦於無處感謝,今日與姑娘相遇真乃命中註定的緣分,恩人不若與我同行,去神守山作客,我也好認真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自稱黃素的黃衫女子溫婉地笑。

慕師靖正苦於不知道接下去何去何從,現在恰遇她人相邀,她也沒有猶豫,點頭答應。

楚映嬋也沒什麼異議,她幼年離家出走之時就去過神守山,對神守山並不陌生,當年也有不少神守山的仙師要收她為徒,許諾大道前程,但她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了,當然,她心裡知道,她真正拒絕的原因只有一個——離家太近。

於是,她騎著陪她一起長大的小鹿,在十歲那年千里迢迢去了雲空山,只可惜,當時的她正位年少的叛逆張揚而竊喜時,沒有料到師尊竟是孃親的閨房密友。

楚映嬋思及往事,不由笑了起來,笑容嫻靜美好。

馬車繼續行駛,駛向神守山。

聖壤殿與神守山相隔甚遠,哪怕這吞飲日輝月芒的獨角獸足力強勁,也至少要跑上三日才能抵達。

接下來的三日裡平安無事,慕師靖、楚映嬋、白祝坐在寬敞的車廂裡,言笑晏晏,這三日裡,慕師靖格外囂張,除了討論修行之外,就以調戲這冷麵仙子為樂。

她給出的理由很是荒誕:“林守溪可以將你這壞仙子馴服,我也可以,我又不比他差。”

面對小妖女這番說辭,楚映嬋只是淡淡地笑,她託著香腮,對慕師靖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你不行。”

慕師靖於是更變本加厲。

楚映嬋念她在聖壤殿表現出色,也未追究,由著她胡來,直至某一日,她趁著她在林間山泉沐浴時,竊走她的衣裳挑逗她追逐時,楚映嬋才不再容忍,冷著臉頰與身子,將這小妖女捉拿歸案,以素白無花的抹胸長綾將她綁起來,提著腰背,掀裙就打,幾番下來將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不敢造次。

“以後師尊不在,你須以師姐為尊。”楚映嬋如此說。

慕師靖很不情願地點頭。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能降服小禾,卻總拿這個面冷心熱的仙子沒轍,僅僅是因為境界的差距麼……

第三日,即將抵達神守山的前夜,天空中忽有流星劃過。

慕師靖拉著楚映嬋的小手一同下車,站在秋草衰黃的廣闊原野上,望著倒扣在大地的璀璨星空,浩瀚的星河上,剎那飛逝的流星像是一尾尾竄過水麵的魚,驚起筆直而神秘的浮光。

“快許願。”

慕師靖抓起楚映嬋的另一隻手,用力一合,認真地說。

兩位風華卓絕的少女站在綿長不絕的涼風裡,對著天空雙手合十。

慕師靖許下了在惡泉大牢時沒敢許下的心願。

她的願望再簡單不過,只是希望林守溪、小禾、師尊都平安歸來而已,至於某些扭曲在心靈更深處的想法,哪怕對著星星,她也緘口不言。

“每年秋冬之際,這樣的流星雨會很多,尤其是遲夕節的時候,代首座會開啟神守山的獅子殿,讓弟子們一同去觀星臺上看星星,那裡可以看到最清晰也最壯闊的星雨。弟子們不用擔心陰雲或雨雪,因為獅子殿遠比雲更高。”

黃素從另一架馬車上下來,望著星空,悠悠地說道。

說來也巧,這個世界的遲夕節在另一個世界恰是上元燈節。

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