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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九章:無痕之夢誰醒

媚仙容,心尖兒也難免輕顫。

“慕姑娘?”慕師靖神色微變。

啪!

一記巴掌扇在臉上,林守溪捂著臉頰,只覺暈頭轉向,迷迷湖湖間,他看見慕師靖已經轉身離去,她走路時腰肢輕扭,翹臀擺動,清豔不可方物。

林守溪心想,自己一定是做了很傷天害理的事……

不等他想清楚,一雙雪白的靴子又出現在了視野裡,沿著靴子向上看去,他看見了師祖大人略帶輕蔑的神情。

宮語俯下身子,將他從雪地裡撫起,看著他面頰上紅色的掌印,溫柔地摸了摸,道:“鎮不住就別娶那麼多,師靖可不像楚楚那般乖順,你要再這樣,小禾都救不了你了。”

“師靖……什麼意思?我與慕師靖難道也……”林守溪徹底傻眼了。

“你什麼意思?”宮語不悅,道:“都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哪怕偏私,也不要這般明顯吧?”

“明媒正娶?我與……”

啪!

臉上的掌印呈現出了對稱之美。

林守溪俯下身,抓起了兩捧雪,揉了揉麵頰,他皺著眉,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回到家的時候,嬌小漂亮的小禾大人正扛著鋤頭,在栽種梅花,他幫著小禾種好了花,兩人一同坐在清寂的冰雪長廊上,閒聊了起來。

“我總覺得,這一切像是在做夢一樣。”林守溪說。

“哼,你也知道啊。”小禾幽怨地哼了一聲,又柔和道:“這一切來之不易,尤其是慕姐姐,你可要對她好一點。”

“……”林守溪看著小禾澄澈的眼睛,質疑的話不忍說出,壓在了心底。

“我昨晚夢見了一個人。”林守溪說。

“誰?”

“司暮雪。”

“你還惦記著那狐狸精啊……”小禾終於有些生氣了,“當初長安城外,我的確讓你拿她煉鼎火了,但可不是什麼露水之歡都當得上一夜夫妻百夜恩這話的,你若對她還有想法,我勸你早點折了這點頭,否則……”

小禾上下審視著他,思考著威脅之語。

“我們打敗司暮雪了?”林守溪問。

“當然啊,這都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哎,你今天看上去好奇怪啊,怎麼了?”小禾擔憂地問。

“一百多年了麼……”

林守溪生出了一種時過境遷的恍忽感,彷佛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熘走了。

“是啊,一晃一百多年了……”小禾也露出了茫然之色。

林守溪坐在石階上,靜悄悄地看著身旁少女靜美的容顏,記憶一點點追根朔源,卻還是像在霧中穿行,始終看不到盡頭。

小禾卻是釋然一笑,又撲了過來,薄唇湊到他的耳邊,說:“幫我。”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不久之後,小禾身上厚厚的狐裘落到了地上,但令人吃驚的是,狐裘雖然脫了,但狐狸尾巴還在。

“這,這是……”林守溪盯著那截狐狸尾巴,怔怔無語。

“這什麼這?當初你把我衣裳的尾巴拽斷了,說賠我一根,這就是你賠給我的,不記得了嗎?”小禾神色更加幽怨,一副要打人的表情。

“所以你一整天都……”

“要不然?”

小禾聽了這話,真像是隻被激怒的小狐狸,她撲了過來,嗷嗚一口咬住了林守溪。

楚映嬋抱著書卷回到小院時,看著院子裡狼藉一地的白雪,螓首輕搖,“春日掃花,冬日掃雪,可真是忙得很呢。”

馨寧、恬靜、清閒,美好……

之後的幾天,林守溪都沉浸在這樣的生活裡,先前空了百年的記憶重新填補完整,但他不確定,這些記憶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但這樣的日子,似乎也很好。

漸漸地,林守溪也不想分辨真假,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修習合歡經,只是看到小禾那截雪白的狐狸尾巴時,林守溪的心中還是會泛起季動,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極重要的事。

“你是不喜歡這尾巴麼,怎麼每次看到都這麼怕?”小禾與他額頭相抵,近距離盯著他的眼睛,審問道:“還是說,你被哪個狐狸精給傷到了,見不得狐狸尾巴了?”

“我只是在想,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林守溪說。

“你怎麼又在說這種話?”小禾不悅。

林守溪沉默良久,冷不丁問了一句:“小語呢?小語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