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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千秋

起神域崩塌之後,她在巫家小樓倚窗等待,哭紅了眼睛的場景,她知道,他們之間除了肉體上的象徵意義的結合之外,早已彼此相愛,心神交融。但她無法輕易原諒林守溪,也無法接受那個可以輕易原諒他的自己。

她已離開,當然不能主動回去。

唯有在林守溪被宮語喂拳喂得昏死過去時,她才會偷偷走近,看看他,宮語也不會打擾他們,只在一旁靜靜地笑,彷彿對這年輕人的一舉一動早已見怪不怪。

少林。

小禾整理過了思緒,取出了廣寧寺主持的推薦信,去見少林寺的主持。

小禾披著佛衣,穿過竹影橫斜的庭院,掛著的燈照亮了少女的容顏,她是這裡少數的女弟子,而且是帶髮修行的外門弟子,當然,按照廣寧寺主持信中所說,她悟性極高,已修成了菩薩。

大院的門口,立著一位古板的中年僧人,僧人戴著佛珠披著袈裟,似在思考什麼問題,併為之苦惱不已。

“你就是主持?”小禾問。

“我不是,我只不過是主持門下一條無知狂吠的野犬而已,正在為粗陋的問題感到困惑與痛苦,怎麼會是大師父呢?”僧人哀聲嗟嘆地回答。

“那大師父是誰?”小禾再問。

“早已洞悉萬物真見,領會佛法無上高妙的,是大師父。”僧人肅然道。

小禾心領神會,向著院內更深處走去,臨走之前,她隨口問道:“你在為什麼而困惑?”

“昨日參禪,我漸悟無我之境,心中正沾沾自喜,卻被大師父一語點破,說這無我不過假象,依舊是唯我而已。我苦思冥想不得解。”僧人長嘆。

小禾倒是沒去回答他的困惑,只是問:“長老學佛多久了?”

“二十年有餘。”

“不曾開悟?”

“佛法智慧無量,我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夠真正悟見?若連我都能悟到,那佛法還是佛法嗎?悟不得,悟不得……”僧人誠惶誠恐。

“那有人悟到嗎?”小禾問。

“大師父也許悟到了。”僧人說。

小禾去見了大師父。

大師父正在敲打木魚,口唸經文,他形容消瘦,看上去像是一副乾巴巴的枯骨。

小禾將中年僧人的話轉達了他,大師父卻是搖頭,“我也沒有悟到,佛法無量,我境界還差太遠。”

“那誰悟到了?”小禾再問。

“世尊可洞察過去、現世、未來,應是生而悟見了。”大師父望著眼前金光燦燦的佛像,露出了心神往之的神態。

小禾心中失望,不再多問,只將信件交出,遞給了他。

主持看過了信件,讚歎了小禾的勇敢與強大,答應讓她在寺廟中暫住。

“我還有一個請求。”小禾說。

“請講。”

“我聽說武當山即將舉行一場武林大會,盛況空前,弟子……想去看看。”小禾說。

主持沒有立刻答應,兩天之後,他才將這封請柬送到了她的手中,隨行的還將有數位師兄師姐,他們將一同趕赴武當,共襄盛宴。

深夜,小禾取出了那封請柬,放在手中輕輕把玩,她望著窗外出神,喃喃自語:

“若贏不了,可就討不到老婆了。”

……

……

神守山。

“怎麼會這樣?明明線索這般清晰明瞭,為何會找不到?”慕師靖困惑不解。

自那夜抄詩的風波開始,她已與楚映嬋尋了一個月了。

她先是找到了賣詩詞的地方,重重潛入之後,發現那賣詩詞的竟是個痞子喬裝打扮的,痞子被揭穿之後,跪在地上連呼女俠饒命,他說自己的文稿是意外撿來的,他一介粗人,拿了也沒用,就想著能不能賣個好價錢,於是找上了徐郎這個冤大頭。

慕師靖問他在哪裡撿的,他也一五一十地說了,慕師靖與楚映嬋找到了那地方,一番細密的搜查之後,果然又發現了些許文稿的痕跡,

慕師靖像是漂亮的小獵犬,緊鑼密鼓地搜查著,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最終,她們在荒外尋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山洞裡有石桌硯臺和未用完的筆,但洞裡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是季洛陽以前藏身的地方嗎?他這樣的身份與天資,在神山混得體面不難,他這是在隱忍什麼?”慕師靖百思不得其解。

之後,慕師靖與楚映嬋又展開了諸多調查,她們又尋了不少線索,拼拼湊湊,在雜亂無章的線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