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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歡宴者

色靜謐,好似烈火也融不去的冰。

“你看什麼呢?”小禾抬起小手,在他面前晃。

林守溪看著楚映嬋,篤定道:“你身上有驅暑的法寶。”

楚映嬋不承認也不否認。

“交出來。”林守溪攤開手,直截了當道。

小禾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關心自己。

“你以神令制我,我已無反抗之力,如今又要奪我之物,你與匪賊何異?”楚映嬋幽幽發問。

“我本就出身魔門。”林守溪也不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語,在他心裡小禾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我出身道門。”楚映嬋下意識地說。

“呦,你們可真是門當戶對。”小禾都這樣了,還是忍不住冷嘲熱諷了一句。

林守溪依舊攤著手,楚映嬋無法違抗,她將手輕輕挑入腰間,玉帶被她的手指勾落,玉帶勾落,外罩的紗裙被她除下,輕紗似的衣裙柔若流水,也似指間盤亙的微風,它看似薄若蟬翼,實則層層疊疊了數十重,皆是法絲編織的珍貴之物。

紗裙褪去,楚映嬋內裡只有一身淡薄的貼身白裳,女子容顏驕傲,身段亦驕傲得緊,婀娜的曲線下,垂落的襟擺遮過膝蓋,筆直落下,光滑修長的大腿似冰雕玉琢,若隱若現。

小禾打量著她,眼眸不由眯起……真是一個讓人只想褻玩不想遠觀的仙子呀。

接著,她很快想起了林守溪的偏愛,連忙側過頭去審視他,林守溪果然目不斜視的盯著月白繡鞋上裝飾的銀鏈看,察覺到了小禾的目光,他立刻做出瞭解釋。

“我只是在看她還有沒有偷藏法寶。”

“少和本小姐裝。”小禾半點不信。

楚映嬋揮手,輕紗如鳥飛出,變大了數倍,遮在他們面前,彷彿大樹灑下陰涼,燥熱頓消。

“以後不準再將法寶藏著掖著了,此刻我們應當通力合作,再有這樣的事,我絕不饒你。”林守溪冷冷道:“你身為道門真傳弟子,心胸何至於這般狹隘?”

“就是,我們待你不算差吧?”小禾應道。

楚映嬋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也坦然地說:“你們擁有神侍令,居高臨下,有恃無恐,自可做出寬容大度之姿態,我不同。”

“你佔據優勢的時候也沒見你寬容呀。”小禾伶牙俐齒。

楚映嬋不語,師門的意志很多時候取代了她自己的意志,她做選擇之時是容不得任性的。

小禾在爭論中佔得了上風,她也頗以大局為重,並未在言語上乘勝追擊,畢竟接下來他們還要通力合作的。

輕紗隔絕著熱浪,它在火焰中泛著微光,微光勾勒出它絲線編成的精美花紋,美得近乎透明,它被溫差形成的氣流掀得晃動,好似裙在風中搖擺。

小禾伸出手,以聲之靈根暫時遮蔽了那些嘈雜的聲響,這片小小的領域陷入了安靜,倒給人一種身處世外看人間大火的幻覺。

林守溪看著暮色,看著大樓,看著樓中的骸骨,最後不自覺地將目光落到了小禾的身上。

小禾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也看了過去,少年帶血的臉頰秀氣冷峻,被火光照得線條分明,好似刀削的塑像。

“別用這種生離死別的眼神看我呀,放心好了,本小姐的預見之靈根可是很準的。”小禾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說。

楚映嬋朝著這裡看了一眼,她瞧見了少女微紅眼眶中奕奕的神采,無聲嘆息。

林守溪抱了抱她,小禾並沒有抗拒,她貼著他的胸膛,輕聲咕噥道:“念你跟著本小姐這麼久,兢兢業業,這是給你的獎勵。”

林守溪不說話,手環著她細弱柳條的腰肢,緊緊箍著。

因有外人在,他們也做不了更出格的事,只是抱了會便分開了。

熱浪越來越烈,庭中的樹木已燒成枯黑的木炭,哪怕是這法裙也漸漸隔絕不掉熱量,它在空氣中扭曲中,好似隨時要被燒成灰燼。

他們此刻就像是掛在懸崖孤樹上的人,眼睜睜看著樹木逐漸崩斷,卻無力阻止。

過了一會兒,小禾也忍不住時不時去看林守溪的臉,每一眼都當成是最後一眼。

“你總看我做什麼?”林守溪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不解風情。

“我……”小禾一向傲嬌,哪怕這個時候了還刻意扭轉開了話題,“我是在看你有沒有偷瞧人家楚仙子。”

“我看小禾還來不及,偷瞧她做什麼?”林守溪笑了笑。

“還不是你在勿言樓中暴露了癖好。”小禾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