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無法解答。
“我們可以離開嗎?”林守溪問。
“宴會結束之前,神庭可以進入,但不得離去。”
他們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林守溪眉頭緊鎖。
繼神大典已被破壞,他們為了躲避那神山仙子的追殺才進入了神庭,但神庭之門成了單向的通道,他們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困在神庭裡了?
“若沒有神侍,擁有血脈之人可以入庭嗎?”林守溪繼續問。王二關與季洛陽雖不見了,但二公子與三小姐可還活著。
“任何人皆可入庭,但上賓只有三席。”
獲得傳承的只能是三席六人……
“可沒有神侍,他們怎麼穿過這三座樓?”小禾困惑。
蟒服官員同樣困惑,“神主大人已開啟了神壇,怎會沒有神侍?”
“若神侍出於意外死亡了呢?”小禾追問。
“在繼神大典到來之前,神明大人挑選的神侍,永遠會有三位活著。”蟒服官員像是在陳述一件簡單的事實。
可這樣的事實與林守溪的認知是違背的。
王二關的屍體明明已經涼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鎮守之神定下的命運被幹擾了嗎?
林守溪與小禾的面頰上都寫滿了憂色。
林守溪很快萌生出了一個離譜的想法:“小禾,既然你擁有血脈,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創造出兩個血脈者,湊齊三人?”
“?”小禾被他的想法震驚了,“都出了樓你還想非禮我?你……好一個下流之人!”
小禾生氣地揪他耳朵。
林守溪無奈道:“總得想出去的辦法。”
“那你也不能有這般無恥下流的念頭,本主人不允許!”小禾咬著薄唇,微紅著臉說。
蟒服官員似看出了他們的焦慮,他攤出手,身上的雲匯聚到了掌間,形成了一塊盤,三塊玉牌從雲中湧現,呈到了兩人面前,上面分別寫著‘宴飲’‘絲竹’‘歌舞’。
“若客人無趣,可以此解乏。”
上賓不愧是上賓,哪怕是神庭對待他們的禮節也極其周到。
看到宴飲二字,小禾不由撫了撫小腹,看了林守溪一眼。
從昨夜雲真人出現在樓門前開始,他們一路惡戰至此,期間小禾‘吃過’林守溪,林守溪則真的一點食物也沒有吃過,如今終於來到了安全之處,疲憊與飢餓便在體內大肆喧鬧。
林守溪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宴飲。
宴飲牌子取走,宮殿門口便又出現了幾位白裙的宮女,她們的身影被巨門襯得纖細,腳步亦是輕盈,一盤盤珍饈佳餚被她們頃刻端上了桌面,原本空空如也的酒壺也在不知不覺間滿上了。
菜餚香味濃郁誘人,但他們都沒有急著動筷,在一些志怪傳說裡,就有不少主人公被邀去清酒吃宴,吃到一半才發現那菜是活生生的蛇蠍蜈蚣,而奢華的宮殿亦是一處陰風瑟瑟的山洞。
林守溪有黑鱗在身,擁有看破幻象的能力,他盯著菜餚打量了一會兒,確認它是不是假的。
蟒服官員再度開口:“這皆是外面池水湖泊中豢養的活物,酒亦為林間樹果所釀。”
林守溪看不出異端,他嚐了一口,確認沒什麼問題後點頭,兩人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一桌菜以魚為主,烹飪得恰到好處,魚肉亦白得像乳,沒有一丁點腥味,入口即化,煮出的湯鮮得無與倫比。
這是一條令人感動的魚。
吃過了魚肉,他們開始飲酒,酒亦香醇誘人,但身處陌生境地,他們亦不敢多飲,抿了幾口便作罷。
“這是我吃過第二好吃的東西了。”小禾如此感慨。
“第一好吃是什麼?”林守溪忍不住問。
小禾狐狸般眯起眼睛,笑著說:“我才不告訴你。”
林守溪看著小禾略有些得意的模樣,也平靜地拿起了另一塊玉牌,那是‘歌舞’。
小禾臉色微變,她想要訓斥,卻見黑暗處款款走來了一群長裙的舞女,今日是中秋,他們彷彿自月宮中來,足踩月光,輕紗柔曼飄舞,似月中飄動的桂花香。
她們來到了王宮的中央,於是看似冷寂的大殿一下變作了舞池,其間盡是細腰舞女妖嬈的舞姿。
“你的膽子越來越肥了。”小禾輕拍桌案。
“我只是好奇,並無賞舞之意。”林守溪認真地說。
“鬼信。”小禾冷笑。
小禾扭過頭去,也看了一會兒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