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我記得時間的,不用來催我。”慕師靖說。
“我是想和你解釋一下早上的事。”林守溪停下腳步。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慕師靖淺淺一笑,問:“昨晚師尊在小語房間裡,對麼?”
“你怎麼知道?”林守溪發現,她遠比自己想象中更加聰慧。
“我就是知道……師尊德行就這樣,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慕師靖也懶得解釋她的推測過程,她撇了撇唇,幽幽抱怨。
“今天沒捱揍又忘了疼了?”林守溪搖了搖頭,嘆氣道:“你也不怕被你師尊聽見。”
“放心,小語不在這,師尊是聽不見的。”慕師靖平靜道。
“你什麼意思?”林守溪眉頭一皺。
慕師靖拍了拍身側的地磚,示意林守溪在她身邊坐下,之後,她壓低了嗓音,問:“這麼些天了,你難道不覺得,師尊和小語的關係不太正常嗎?”
“不太正常?”林守溪困惑,問:“小語和師祖連話都沒說過吧?”
“正是這樣才反常。”慕師靖說:“師尊若與她不認識,為何經常出現在她的房間裡,她與小語表面上陌生,但我感覺,她們好像比誰都親。”
“……”
林守溪聽了這番話,也低頭沉思了起來,是了,昨夜他深更半夜去到小語房中,見到師祖時,心中就有疑惑,但師祖向來神出鬼沒,他早已習慣,故而也沒太放在心上,現在想來,的確有些蹊蹺。
“還有。”慕師靖頓了頓,繼續說:“我背地裡說師尊的所有壞話,師尊為何都知曉?以前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道法神通來解釋,但……”
慕師靖注視著林守溪眼睛,認真地問:“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小語在暗中告密,是不是都說得通了呢?”
“小語為何要告密,她不是這樣的小姑娘。”林守溪第一反應是袒護自己的徒兒。
“我之前也想不通,但……”慕師靖猶豫之後,還是繼續說:“如果說,小語也極喜歡師尊,容不得別人說半句她的壞話呢?所以哪怕出賣我這個便宜姐姐,她也要將這些告訴給師尊聽。”
“這,小語與師祖怎麼會……”林守溪本想搖頭,卻被慕師靖黑白分明的明眸一懾,忽地意識到了什麼,神色一凜,問:“你的意思是……”
“我第一次看到小語的時候,就有一種熟悉之感,我覺得她很眼熟,越看越眼熟。而且你發現了麼,你不僅沒有見過她的父母,甚至至今都不知曉她具體的姓名,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慕師靖問。
“為什麼?”林守溪下意識地問。
“因為小語很有可能是師尊的私生女。”慕師靖用平澹的語氣說出了石破天驚般的猜測。
林守溪本能地想反駁,卻沒有開口,因為慕師靖說的不無道理……師祖與他說過,她的姓名不能讓三個以上的人知曉,所以小語自始至終不肯告訴他姓氏,或許也是出於對孃親的保護。
“可是我見過她孃親。”林守溪說。
“什麼?”慕師靖一怔,“你什麼時候見的?”
“一年前,透過湛宮劍見到的。”林守溪回憶道:“她的孃親喜穿青裙,也是個極美的人,她好像在神守山斬邪司任職,說話很溫柔,對小語也很好。”
他始終忘不了與小語孃親跨越湛宮劍的對視,青裙仙子的眼眸像是旋渦,毫無防備的他險些直接墮入,暴露出心底所有的秘密。
“怎麼會呢……”
慕師靖聽了,堅定的神情開始動搖,她喃喃自語,猜測道:“那位青裙女子會不會是她乾孃呢?是師尊掩人耳目的手段!”
“好了,別瞎猜了,岳母大人也說過,師尊尚是處子之身,處子之身如何能夠誕下子嗣?”林守溪說:“道門又不是女兒國,喝水就能生孩子。”
慕師靖沒有反駁也沒有贊同。
她低頭看書,神色遊離,心頭疑雲更重。
苦思冥想之間,一個詭異的猜測幽靈般浮上腦海,她剛剛窺見了這個猜想的一角,還未等到它成型,身後傳來的稚嫩聲音就如刀鋒般將它截斷了:
“師父,慕姐姐,原來你們在這裡啊,小語找了你們好久!”
身後,道路的盡頭,白衣黑帶的少女正在向他們招手,又蹦又跳。
……
“師父。”
小語拽著林守溪的衣袖,將他拉到一旁,她一邊偷偷瞄慕師靖,一邊輕聲說:“師父,這位該不會是以後的三師孃吧?”
“你在瞎想什